她咒骂:“麦定洛你这个混蛋!”
“九点,你知道我从来不等人。”
她把电话挂了,长久而空洞的忙音,响得人心里空落落的,一分四十六秒,通话时间,他觉得闷,随手撂下手机,推开窗子。
花园里种着大片英国玫瑰,开得正好,浓香馥郁。
他从抽屉里翻出一包烟来,点上一枝,站在窗前才吸了两口,唐少波正好进来看到了,说:“哥,这玩艺儿虽然不像白面儿,但也伤身。”
他不理他,唐少波也没辙:“要不咱们晚上出去玩吧,老五念叨多少回了,说等你回来,大家一块儿热闹热闹。天上人间新来的一批小姑娘,一个赛一个水灵。”
“晚上我有事。”大麻的味道令人放松,他像是平和下来了,懒散而漫不经心:“你们去玩吧。”
唐少波笑容可掬:“要不——晚上找个妞来陪陪你?”
麦定洛终于瞥了他一眼,指了指房门:“滚蛋!”
唐少波悻悻的下楼去,张前志在客厅看球赛,嘲笑他:“又碰了钉子了吧?”
唐少波在嘴边比了个抽烟的手势,张前志怔了一下,叹了口气,说:“让他抽吧,省得他心里难受。都多少回了,只要江欣白出点什么夭蛾子,他一准就抽上,那女人,祸水。”
麦定洛到了酒店的房间之后,看了一次手表。
八点五十。
花瓶里有大捧的雪白玫瑰,气息香甜。
他没来由觉得头痛,也许是飞机机舱里闷得太久,然后刚才又抽多了大麻。
出门之前他重新洗过澡,以免身上有大麻的味道。
他还是不愿意她知道一些事情,包括,他很想念她。
电视里选秀节目正紧张,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们哭成一团,因为要k。怕自己离开,至于是否真的担心旁人离开,那真是未知。可是他知道思念一个离开的人的滋味,很不好过。
有人按门铃,他以为是她,结果是客房服务。
送进大捧的鲜花和香槟。因为他长期包住这间套房,服务生十分熟稔的问:“麦先生是否需要音乐?”
他摇头,随手给了小费,又看了一次手表,八点五十五,还有五分钟。
他打开香槟,给自己倒上一杯。
酒气清凉。
他想起那次自己生日,就在这套间里,她被唐少波派人骗来,结果见到他,扬手就将整杯香槟泼在他脸上,然后转身就走。
脾气还是那样火爆,唇际不由露出一丝微笑,儿子就是像她,性子倔,脾气大,恨不得一个月换两个保姆,统统都拿那孩子没辙。
九点钟,门铃响起来,他起身开门,是她。
她瘦了一点点,脸还是只有巴掌大,穿着一袭长裙,长发全部绾起,露出光洁的额与颈。
她颈中有绒绒的碎发,灯光下越发显得颈间白腻如脂,他拼命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