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水滴落在皮肤上,从肩膀滑到脚背,毛茸茸的尾巴被打得半湿,却没有半点儿缓解。
水珠把视野模糊,连大脑都变得卡顿,他避着受伤的手,后背靠在冰凉的墙上。
这会儿瞬间了然,以前凌君寒冲凉水澡是什么感觉。
半小时后,他猛然打了个喷嚏,又无奈关掉花洒。
不行,他得回去找凌君寒。
至少,偷件衣服回来也好。
想到这里,段无心扯过浴巾擦干身上,胡乱套了件长大衣,扣紧扣子,遮住风光。
连裤子都没来得及穿,就这么挂着空挡往门外走。
夜深露重,春天的夜晚还是有些发冷,表层皮肤被风吹得冰凉,内里却是一片火热。
段无心嘴里骂骂咧咧,脚步不停,这种失控的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
花了十分钟,他终于艰难走到了凌君寒的主卧。
按下门把推门进去,房间没开灯,床上的人已经睡下,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段无心垫着脚偷偷摸摸溜进去,悄无声息打开衣柜,扯下一件军装放在鼻尖上嗅了嗅。
除了干净的洗衣液的味道,没有残留下任何气息。
他嫌弃地把那件衣服扔在地上,扣紧大衣,站在衣柜前发呆。
指尖划过旁边挂着一条条整齐的领带,手指猛然顿住。
如果把凌君寒绑起来,要不就趁着发情期把他捅了拉倒。
反正这人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这是惩罚,也不算是欺负人!
脑子里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段无心眼睛一亮,更是兴奋。
理智被突然冲出的念头控制,尾椎骨下方传来一阵酥麻。
他胆子稍微更大了些,从衣柜里随手摸下两根领带,绕在手上,静悄悄往床边走。
每多走一步,气息就加重一分。
军人的天生警觉,凌君寒在开门的那一刻就已经清醒。
他躺在床上闭着眼没动,看小朋友到底在搞什么鬼把戏。
只听见衣柜打开就关上,脚步声逐渐靠近床头。
段无心跪在床边上,用力拉过凌君寒的手腕朝上伸直,质感良好的领带在上面绕了两圈,绑上床头。
为了怕人挣脱,他垂着眼,认认真真打了个死结。
绑完一边,他又顺着床沿爬到另一侧,捏着领带把另一只手也利落绑上。
做完这些,段无心轻轻松了口气,嘟囔道:“这是惩罚,谁让你老是气我,这下我们扯平。”
凌君寒眉头微微皱起又松开,两只手被绑得严严实实,不明白现在是在搞哪一出。
他想出声,又怕吓到了人,只能装睡。
段无心双腿跪坐在床头,晃了晃尾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