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想到什么,他眼闪过一丝贱兮兮的笑容。

第二天,夏心雅的尖叫声首先响起。

岳谦等人大惊,不约而同地从四面八方闯进新房,却听新娘子慌乱地叫道:“不要进来!”

莫庄主心一沉,唤道:“关雎我儿?”

没有得到儿子的回应他如何能等,当即冲进内室,其他人相视一眼,五大派负责主事的岳谦几人也随之入内。

莫庄主扯开床帷,却见花容失色的夏心雅死死捂住自己身上像是破布条一样被划碎的嫁衣,莫关雎倒在床上上半身喜庆喜服完好如初下半身却是光秃秃的——不仅指他的裤子,还有他鸟上的草地。

绣着戏水鸳鸯的喜被则被人随意丢到地上,上面放着的除了莫关雎的亵裤,还有一撮醒目的褐黑色的毛发……

几人对视一眼,连忙退了出去。

“那莫少庄主可还有命在?”

苟梁问道。

司徒霜也紧张地盯着岳谦——因为苟梁有招惹左护法的前科在,所以昨日岳谦特意安排司徒霜与他同住,又安排了几个同门在门外守护,以免对方趁乱袭击。

岳谦想到那莫少庄主现在的处境,嘴角可疑地抽了抽。忍住笑他正色道:“万幸那鲍九没有想要少庄主的命,看来他师父死了,他也无意和北原派过多纠缠。只不过,关雎剑却不不翼而飞——”

说话间,便有师弟进来汇报,“大师兄,关雎剑找到了!只是连同莫邪山庄的洗剑池数十把剑全被断毁,而且那恶贼还在地上写了两个大字……”

见对方难以启齿,司徒霜追问道:“是什么字?”

师弟满脸扭捏:“……太小。”

“什么意思?”

司徒霜不明所以,苟梁却是忍不住大笑起来,岳谦打开折扇遮面,眼也流露出藏不住的笑意来。

不论如何,莫关雎的命到底是保住了,接连三天见魔教没有再动手的意思,各派人士便陆续告辞离开。

“喂,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司徒霜对于跟在大师兄身边几乎形影不离的苟梁很是不顺眼,原以为离开莫邪山庄就能摆脱对方,却没想到苟梁如此厚颜。

苟梁手搭着岳谦的肩膀,染着红蔻的手指在后者脖子上暧昧地划了划,声音魅惑地说:“你且问问你师兄,舍不舍得离开我,嗯?”

“你、你——不要脸!”

司徒霜气得跺脚跑了。

苟梁大笑,闻着他身上馨香气息的岳谦僵硬着身体说:“叶姑娘为何总是逗小师妹和……在下取乐?”

哪怕他举止轻浮,可顶着一张盛世美颜实在让人讨厌不起来。

“谁教她有眼无珠喜欢上你呢?”

苟梁撇了撇嘴,敢和我抢人,要不是看在她才十三岁的份上早就让她哭着回家找爸爸了!

岳谦无可奈何,只好转移话题说:“往前一里便出了北原城,不知姑娘接下来有何打算?”

苟梁惊讶地看着他,“怎么,真舍得赶我走?”

“姑娘……此言言重了。”

苟梁的手指停留在敏感的喉结上,岳谦的笑脸几乎维持不下去。

“我有说错么?”苟梁戏谑地看着他,“那左护法垂涎我的美色,想必不会就此收手。只要有我这个诱饵在,他必定会现身,你舍得放弃这个斩除魔教左护法的机会?”

岳谦当然不愿意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