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提起剑,只留了一句:“你且等我。”
便像逃一样跟着昆虚子离开,速度快得花向晚甚至怀疑,昆虚子是他安排过来的。
她一个人坐在喜房里喝完了所有喜酒,喝完了就想明白了,其实这事儿也不重要。
如今谢长寂这么认真,反把她吓了一跳。
她忍不住试探着开口:“那个,谢长寂,你渡劫没出什么事儿吧?”
比如被雷劈坏了脑子?
谢长寂动作一顿,没回答她的话,放开她疗好伤的手,转移了话题:“师叔已经带修文去了明阳镇,我们先过去。”
“你今早渡劫……”
“那人在你身体里留了魊灵的邪气。”
谢长寂提醒,这话让花向晚豁然抬头,一时什么都忘了,她惊讶出声:“魊灵?”
“嗯,”谢长寂点头,“包裹在他的灵力里,我暂时把他的灵力拔除,但魊灵的邪气已经蔓延在你身体,回去再想想办法。”
这话让花向晚惊疑不定。
她确认那一掌,是没有魊灵的气息的。
那这魊灵的气息,只能是……她自己身体里的。
可谢长寂没看出来。
是谢长寂出了问题,还是刚才那人那一掌……帮了忙?
花向晚心思几转,她握着方才被谢长寂触碰过的手背,扫了一眼谢长寂腰间。
他腰间没有挂剑,只悬着传音玉牌,正一闪一闪在亮。
一个剑修,却没有配剑。
他今日渡劫,到底是……
花向晚思绪几转,谢长寂见她不出声,转头看向旁边一直假装自己不存在的白虎,小白看见他的眼神,战战兢兢走了出来。
“变小点。”
谢长寂吩咐。
花向晚听到他的话,这才回神,正想说自己的灵兽怎么会听他的话,就看小白瞬间缩成一只幼崽大小,在地上巴巴看着谢长寂。
花向晚一愣,谢长寂走上前,将小白抱起来,像抱一个婴儿一样,一手环在胸口,转头看向花向晚:“我御剑带你们过去,快些。”
花向晚震惊看着小白,小白用爪子蒙住脸,往谢长寂怀里一埋头。
已是无颜见她了。
谢长寂等了片刻,花向晚才缓过神来,想了想,如今谢长寂既然查探不出她身体的状况,那最大威胁已经解除。
回去……倒也不是不可以。
而且她得搞清楚,谢长寂到底出了什么问题,问心剑到底怎么样了。
想明白这一点,她大大方方走到谢长寂面前,伸手抓住谢长寂衣角:“走吧。”
谢长寂看了一眼她握着的衣角,眼神柔和几分,转眸过去,御剑而起,便稳稳往明阳镇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