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桑:“……”

明白了,就是强行工具人呗。

至于工具人的死活, 概不负责。

霍桑无语望青天, 然后心情沉痛地看着傅清——

她决定再摸一把老虎屁股。

傅清看也不看面前的人, 只双手抱臂地望着天际的流云。

他一袭墨色玄衣, 冷得如同怀的那把剑, 沉默,死寂。偶尔有树叶飘落下来,也没有增添一点色彩,反而更添肃杀。

几乎是把“生人勿近”四个字刻在空气墙上。

但, 即使不看,也能感觉到那人站在他的面前。

那人伫立了良久,似乎放弃了,往后退了一步。

傅清心生出撕扯般的意,握在剑鞘上的手指紧了紧,打算直接离开。

却不料下一秒,一把木剑横在了他的脖颈上。

他的反应极,在剑刃横扫而来之前已用剑鞘挡住,目光冷厉地朝来人扫去。

红衣少女嘴角微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她恢复了女装,连带着从前华贵奢靡的金饰也重回项间,散发出咄咄逼人的艳丽。乌黑的长发如海浪一般散落在肩头,又用细密的红珊瑚珠子串联其,微风一吹,宛如星星点点的勾人艳火。

比这艳火更撩人的是她手腕上的月牙伤疤。

众所周知,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二美人,赤蘅仙主,有个十分矫情的毛病。

就是皮肤太过娇嫩,磕不得碰不得,一掐就留下淡淡的红印。

故而玉烨宗主将这个女儿宠进了骨子里,穿的衣物是订制的,踩的靴子是订制的,连出行时打伞的婢女都是千挑万选的。

在这样的蜜罐长大,赤蘅仙主自然格外傲慢娇纵,她饮茶不喜过热,梳洗不喜过冷,戴在项上的东珠更是有一丝瑕疵便要丢掉。

这样百般挑剔的人,竟然让自己的手腕留下了一道伤疤。

婢女们对这道伤疤讳莫如深,只有傅清知道,这道伤疤是如何而来——

他亲眼看着那个人割下这一刀。

彼时他们正路过一个算命摊,少女起了兴致,非要卜上一卦,还笑吟吟地说要问姻缘。

那盲眼相士将卦象扣在竹筒里,却并不翻开,沉默半晌才道:“姑娘请回吧。”

少女高高地挑起眉毛,那张艳丽的面孔在这摄人的逼视更显压迫,朝着相士摊开手:“给我。”

那相士拗不过她,摇头叹息:“何必执着,姑娘天生孤煞之象,此签必为下下签。”

少女闭了闭眼,面色平静,却在下一刻手腕一翻,长鞭带着猎猎的风声,狠狠抽在桌角上,木桌应声而裂。

她拿鞭子指着相士,冷笑道:“先生有何凭据?”

那盲眼相士吓得面如土色,在地上瑟瑟发抖,只能大着胆子一指她的手腕,说她腕上的胎记便是凭据。

傅清和少女皆是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