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应还没接过去,宁眠已经恼悔得不行。
她也不是没跟谢应一块儿回过家,现在就是换了种出行方式,她还紧张,要是放在平常,她带耳机就带耳机,怎么可能还问谢应。
而且,她听的还是英语听力,都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音乐,有什么资格邀请谢应一块儿听的。
宁眠刚准备把耳机缩回来,谢应抬手,拉住了宁眠的手腕:“嗯,我想。”
好在天已经暗了,车里没有什么光源,谢应看不到宁眠疯狂乱颤的眼睫毛,轻轻把手腕从他手掌里抽开,宁眠把另一头的耳机塞进了谢应的耳朵里。
宁眠咳嗽一声:“这个讲城市环境的。”
“嗯。”
谢应稍微动了下身子,宁眠感觉两个人的距离拉近了一点儿,全身僵硬到没办法动,连她都不知道她他妈在紧张什么,心脏不受控制地震动。
“耳机要掉下去了。”谢应又靠近一点儿,声音近在她耳畔,“我重新带一下。”
两个人从车上下来,宁眠本来想先回家。
她不清楚怎么回事儿,就是全程都觉得车上的暖风有点儿大,按理说,十一月底怎么就开暖风了,但谢应就在旁边,她也一直没好意思跟司机说。
“我先给你们点时间排练?”宁眠想了下安排,“等结束再微信我,我下来辅导下何星雨。”
“不用,你直接辅导吧。”
“不排练了?”
谢应嗯了一声,解释:“之前都合得差不多,最近又没什么演出,十二月才多一点儿。”
宁眠没想到他们还真有淡季:“行。”
何星雨他们早就排练的差不多,在nb跟熊起两个人的监督下,何星雨甚至还默写了一份英语作的模版。
谢应跟宁眠两个人进去。
何星雨蹲在一边儿,看见两个人,起身:“应哥!你回来了!我操?你他妈还真的跟小学霸一起!”
何星雨开始控诉谢应:“小学霸,你知道吗?应哥说你想跟他一块儿走才不回来,你听听,你品品,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不想排练就不想呗不是,小学霸,你脸怎么这么红?”
宁眠抬手碰了下脸。
操。
一定是车里的暖风劲太大了。
“我靠?真的假的啊?”何星雨还一直觉得是谢应倒贴,“应哥是真的没骗我?你真的约了跟他一块儿回来?”
宁眠:“”
谢应垂眸,看了眼旁边的宁眠,他跟何星雨说话的时候还没留余地。
众人都提了一口气,宁眠慌乱了一下,应他:“嗯。”
宁眠:“没骗你。”
场面变得微微诡异,何星雨僵在原地。
熊起把鼓棒放下,过来跟何星雨说话:“我就跟你说应哥没必要骗你的,你非不信,现在相信了吧。”
何星雨没想到熊起都会补刀了。
离月考还剩下几天,宁眠没让何星雨再继续做新题,而是把原先的卷子找出来,翻来覆去给他讲清楚,作模版也定死了不让他随便发挥。就按照这么一个流程下来,何星雨的成绩少说提升四十分。
一套题终于讲完,几个人进入了短暂的休息时间。
“终于就要月考了。”何星雨伸了个懒腰,坐在台边上,跟他们几个人说话,“努力了这么久,我他妈从来没有在一个星期里反复刷过五套题,你们记住,这里边儿每一张卷子都有我血与泪的印记,每一个单词都被我抄写过至少二十遍,二十遍,我原先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