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拷结在一起,指甲悄悄地抠着曝开的布料,发白的角落毫无声响,他唇尖顶着上颚,吞了一口唾沫。
「可以了吗。」
他问,不过半晌,他离起,整了整身上的围裙,转身往回走去。
小巷里偏蔽,光投射下来只落得阴凉,四处的影子层层覆盖,他偏头,躲回去,无影无踪。
她静站,不语。
第二日。
第三日。
第四日。
每个傍晚,她都准时出现在那儿,天黑得很,几乎眨眼之间就落入月幕。小巷里的人影直直地等着,一直到达漆黑的半夜。
凝视,每次都坐在后厨巷旁,正对守着。
他会躲,方式很笨拙,只是不看。
而她眼神锋利。
久而久之,他想出的另一种逃避的方式,每次从前门绕路,就不会对上她的正面。
她也不动,只是静坐着,看着他从巷口路过。
她一直在想,什么时候,他才肯走到自己面前来。
路灯昏灭,冬季像是被抹上了层雾,连时间都缓慢起来,每次等待,要复杂思虑许多。
自己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他这样做,也是为了什么。
完完全全没有必要的事情,有什么意义。
抬头,落得个寂静。
第五天,已是个周末,她低着头,看不见他在里面忙碌,然而今夜早就浮现出了星星。
巷子里偏僻,满目阴暗,有暗处的小动物左撺右掇,下水道口的流水声清脆地暗暗响起。她是一个人坐着,目光所及毫无人影。
时间,十一点半了。
她手里随意轻攥手机,时不时低一低头,然后抬起生怕自己错过了他的身影。
想着,她如果看见他,这次要上前去了。
就一次,最后一次。
没有办法。
冷风凄凄地吹,钻进每一条缝隙,挤满,盖住不住的冷裹挟着身子周围,她扯了扯半边衣,想要缩起。
忽地,什么触上了自己的肩头。
她顿住。
感觉到不对劲,满目黑暗之,冷意袭来得愈发愈猛烈,好似有静静的气息擦过自己的耳垂。
想要起身,只有刚刚的起势势头,忽地臂膀一沉,像是有手攀上肩头,下秒被蛮力一摁压,推回扑倒下去。
心脏砰击的声音飙升到耳膜旁,她不敢回头,往前挣扎,那手却抓得是愈发愈紧,死死的没有松动。琐碎的杂物已被碰撞出哐当,此刻却显得渗人,只是一点点地刺进意识,她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