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言小小松了一口气,到了就行。
“不知道这些坑里会不会放一些夹子?”
保安大叔:“这不一定,有些人家喜欢放,有些人家不喜欢放,希望大小姐运气好一点。”
说完他又叹了一口气:“有时候我真的不懂这些有钱小姐的想法,胆子看起来挺大的,敢一个人去这种无人的山里待一天,有时候胆子又小的很,唉。”
徐嘉言没答言,他确实觉得这一次程珊珊有些太任性了,一个人什么也不说到了这个还没开发完全的地方,不说随处不可预料的大自然的一些危险,未动工完全的地方,还有复杂的人员,万一……
他现在又想找到她以后狠狠地亲吻她,又想狠狠地骂骂她,叫她以后还敢不敢一个人到这样一个地方。
叫所有人都担心她。
徐嘉言觉得一分钟像是过了一年,一颗心时时刻刻都悬着,靠近保安大叔说的山的时候,徐嘉言一边四处用电筒扫光,一边喊程珊珊的名字。
一路喊进去,徐嘉言只觉得嗓子火辣辣的,像是再用力一点,就能从嗓子眼里喷出火来。
但他丝毫不敢停下。
保安大叔和他分开两边走,边走还在给他做介绍:“你听,这是野猪的声音,他们在晚上全部都出来了。”
徐嘉言心一抖,继续扯着嗓子喊珊珊。
他们一人一边,沿着溪流的方向不断地往可能挖陷阱的地方行进。
终于在走了10几分钟以后,听到了一声微弱地呼救声。
徐嘉言电筒找过去,看见斜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几人大的深坑。
他跑过去,那微弱的呼救声渐渐清晰。
程珊珊坐在坑底,一只脚因为不慎踩下来崴了一下,如今脚踝处已经肿的老高。
她坐在坑底一边呜呜呜的小声地哭,一边喊救命。
大概是因为她喊救命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声音微弱沙哑。
整个人缩在洞底,小肩膀哭得一抽一抽的,好不可怜。
程珊珊感觉头顶有一束光照下来,她眯着眼抬起头问:“谁啊?”
看到她完好地坐在洞底,一口气沉沉地落了地,徐嘉言的眼眶瞬间也红了,一种强烈的失而复得的庆幸感。
他想他一定是很喜欢她了,他不能失去她。
徐嘉言扒着洞口,从上往下探:“珊珊,是我,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程珊珊听到他的声音,泪水顿时哗啦啦流下来,她拼命忍也忍不住:“嘉言哥哥,你真的来了?我的脚肿了,不会走了。”
片刻她好像又想起什么来,噘着嘴:“你还来干什么?呜呜呜。”
徐嘉言知道她受了惊,尽量轻声哄她:“好好好,是我不对,咱们的帐等你出来以后慢慢算好不好?我保证不管有什么错一定都乖乖改正。”
程珊珊声音哽咽:“你……你声音……怎么这么……难听了。”
徐嘉言都要被她逗笑了,都什么时候她还有心思关注他的声音是不是好听。
他用电筒光照了一下这个坑的深度,基本上只有一个成年男人那么高的洞口,他如果跳下去,将程珊珊背上去这个方案基本上是可行的。
他将手电筒拿在左手:“珊珊你往里面去一点,我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