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旭廷岂会闹不明白这种笑面虎的算盘,毕竟比起家里那位,眼前这个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其实,我还得感谢你,推波助澜这个道理你懂吗?”
他喜欢丁谣的事,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说出口。怕贸然提起这茬,会吓到她,所以他一直默默忍耐。但昨晚,他说出那句话时,明显感觉到她惊讶忪怔的情绪。
步步为营远比强攻猛夺的好。
乔真冷嗤,“总归,我跟她才是一路人。”
“嗯,未见分晓,别妄下定论。”
楚旭廷其实很气,气丁谣没有理由的偏袒,气他一时不察,竟然栽在这种小儿科手段里。
绵里藏针的人,他见的多了,怎么当时没反应过来。
厮咬搏斗并非一定要见硝烟,对立的两个人已经用目光射杀了对方千百次。
楚旭廷最终没有动他,吃过一次暗亏,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双休日学校放假,乔真收拾好行礼,满怀期待的挤上地铁。归心似箭,如朝圣的虔诚信徒,奔向皈依的佛堂。
他来的很早,丁谣还没起。
蹑手蹑脚回到自己的房间看书,但他无法静心,异样的情愫总会不由自主的挑起。不能复习功课,乔真索性起身,帮忙打扫收拾屋子。
偌大的房间陈设很简易,除了种下的几株绿植外,用作装饰的小东西少的可怜。
乔真将垃圾分类装好,准备扔去楼下。
出门刚好在电梯口与三名少年狭路相逢。
杨小天还不清楚他跟丁谣的关系,见他从屋里出来,楞半天没反应过来。
萧明明嗤笑着解释,“你大概还不知道,某人是谣谣姐的客人吧?”
杨小天摇头,“我天,小姐姐就是缺心眼,怎么引茶入室?”然后,他故意在走廊到处嗅嗅,“哎,你们闻见没,好刺鼻的绿茶味。”
在见到乔真关门出来那一刻,楚旭廷必须得承认自己妒忌了,那种浓烈不甘,如火炙烤,煎熬难耐。
他蜷紧了拳头,面沉如水,憋着怒气从那人身旁经过。
杨小天阴阳怪气的翻着白眼,故意撞了下乔真的肩膀,随后夸张的拍拍肩膀,好似沾染到了脏东西。
到午十一点钟时,丁谣才惊觉时间不早了,匆忙穿衣洗漱。
出了房间,她敏锐的发现客厅有细微的变化。
昨天半夜回来她随处踢开的鞋子,被整齐摆好在玄关处,搭在沙发上的外套不见了,阳台那边,滚筒洗衣机正规律的转动着。
“姐姐,你起了。”
乔真从厨房里探出脑袋,笑容温和。
他身上还系着粉格围裙,笨重的棉外套脱掉后,只穿着件米白色高领毛衣。
丁谣被他暖到了,忍不住打趣,“真真,你是海螺姑娘附体吗?”
少年弯起明眸,笑容澄澈灿烂,“今天我照顾姐姐,做酸菜水煮鱼可以吗?”
“好啊,大冬天的,吃点热腾腾的东西胃口会很好的。”
冰箱里有前一天买来冷藏的生鲜,乔真并没有动那些东西,自己掏钱买了些新鲜的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