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男人大多都是色令智昏的物种,他也不例外。被一个女人用这种方式压着,脑子除了禽兽的想法还是禽兽的想法。

林隋洲觉得,若再继续保持此种姿势下去。他肯定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与身体,做些什么超出预计的事。

的确,他疯了般的想要她。但却唯恐事后,她会来一句。林隋洲,我仍然喜欢你,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他不知道自己哪天就会突然又厌倦了,再次对她说出伤害的话,或做出更过份伤害她的事。

只想她能像他一样,对这种会压迫对方妥协的狭隘情感,看得淡些,走走纯金钱的关系就好。如果她没能决定好,他是不会碰她的。

就在林隋洲的片刻闪神里,一声低弱的“林隋洲”,喊得他心尖一阵颤抖。

这道声音,仿佛带着无边的孤寂与委屈,“我也想做个漂漂亮亮的简单女孩或是女人,也不想把自己丑陋的一面剥给人看。更不愿看到的这个人,是你。”

一声是你,几乎摧毁了林隋洲的所有意志力。但见她越是贴近下来,他还是加大了力度推拒。

然而已陷入不甘心的女人,却一把捧住他的脸,吻了下来!

林隋洲艰难的隐忍着所有情绪,动手将她推开,“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做着什么吗,嗯?”

谁知他的话刚落下,她便撬开他的唇钻了进来。

林隋洲的脑子“嗡”的一声,费力支撑着的薄弱意志被炸了个稀碎。

双掌不受控地抬起,生怕人突然反悔退开似的,紧紧锁住了那把细软的腰。

男女在床上,就像是场博弈。一直以来,林隋洲都把自己活得像是个出家的和尚。

在失而复得刹那,林隋洲的一颗心,变得异常柔软。

他有些想要疯狂,却又唯恐自己不知疼惜的粗鲁,待她清醒过来后,会再也无法得尝这般滋味。

是以,按耐住疯狂,靠近她的耳垂。

“小耳朵,小耳朵……”像是有什么在啃咬着他的心一样,林隋洲颤抖着吻上她耳尖。

他知道,她此处最是脆弱,旁的什么且先不论。这种事上他从来不会只顾自己,只想宠坏她。

起初,他尚能慢点细品,可后来还是陷入了疯狂。只因有太久太久,没有与她这样相拥在一起的做这种事。

窗帘未开的室内,有些昏暗。林隋洲不知疲倦,不顾她已发出细弱哀求,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的做。

直到感觉力气耗尽,才停下来环住她开始休息。他有些患得患失的,也不知说些什么才对。

但何尔雅可没力气想太多了,她整个人被反复碾压了好几遍。此刻最想做的先睡上一场,余下的等醒来再说。

再者,能与他说些什么呢?这个男人,最是怕沉重的男女关系,最是不愿许下承诺受谁的束缚。

总之,她是绝不会再把自己送到他手边,任他再轻贱一回的。至于报复,见步行步吧。

因实在太过疲倦,她便歇了所有心思,投向黑暗的怀抱。

见人一声不发,疲惫的睡在了怀,林隋洲抬手抚了抚她耳边湿汗的碎发,在她额头印个轻吻后也闭上了眼睛。

然而,等他一觉醒来却发现,怀已空空如也,房间里也已是大暗下来。

若不是所睡的房间与床不同,被单上还遗留着他的味道。林隋洲或许会认为,他只是做了场舒畅又餍足的美梦。

抚额恍惚了瞬,林隋洲从床上冲起一把推开了浴室的门,没有人在。

他赶紧折返脚步,捞起地面自己的衣裤穿上,冲到了外边宽敞又空旷的大厅里,朝餐桌的方向大喊:“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