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想欠你太多。”
不管是什么身份,她都不想欠任何人,尤其是人情,这种难以讲清楚的东西。
肖楚言冷笑一声,没出声,也没有拿出手机收她的钱,径直走向对面的主卧,打开门,进去。
门“砰”地一声关上。
听着身后的声响,易初语被吓了一跳,身体抖了抖。
她低头看着手上的黑白条纹袋子,拇指轻轻摩挲着食指。
她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
保持这样的动作,持续了将近五分钟。
身后的门打开了。
但是没有脚步声。
肖楚言清冷的声音在这空间回荡。
“浴室就在你前面,要洗澡自己去,我房间有浴室。”
说完,他没等易初语的回答,又关上了门。
肖楚言的意思很明显,今晚他不会再出来,两个人不用再见面。
易初语打开旁边的客房门,打开了灯,看着纯白的床单,一张书桌和衣柜。
房间很简洁。
将衣服拿出来,易初语去了浴室洗澡。
洗完澡,关了门。
躺在床上,看着淡淡的月光投射进来,铺了一地的柔软。
希望陈柔萱的事情能尽解决,找到真正的凶手,还她一个清白之身,也能告慰陈柔萱的在天之灵了吧。
疲倦渐渐袭上心头,易初语闭上眼睛,放空脑袋。
翌日,晨曦照射进来。
易初语猛地从床上坐起,双手攥紧被单的边沿,惊恐地看着前方地墙壁,一头柔顺的黑发披散下来,刘海贴着满是汗珠的额头,身体还哆嗦着。
大口大口地喘气。
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噩梦了,怎么刚刚又梦到了。
具体的她记不清,模模糊糊的,好像一屋子里都是血,满地狼藉,有人躺在地板上。
会不会是因为陈柔萱,身边的人突然惨遭杀害,她才变得神经敏感?
才会梦到这些可怕的事情。
缓了好久,易初语惊慌的心平复了不少。
她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汗,下床。
旁边的衣柜上贴着一块全身镜。
易初语站在前面,看着自己凌乱的头发,眼里还藏着惊魂未定的慌乱,在桌上的袋子里拿出梳妆用品。
一梳,梳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