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系统的提示音,告诉她,商品已经送出。
时间是夜里十二点五十分,这个时候,曾忱原以为不会这么。当然了,配送费也高得离谱。这服务,兴许是与高昂的配送费相匹配。
曾忱吞咽一声,不小心点进微信。微信里有江岳的几条消息,她和江岳已经有好几天不联系,想了想,还是回复了一条。
除此之外,就很安静。
容起云仍旧什么也没发,曾忱想起旧事,忽而无声轻笑。
这人一点没变,像一只高傲的天鹅。
即便这么说,他一定会怒目而视。
曾忱咳嗽一声,看着他的头像,觉得自己一定是烧糊涂了。
她有那么一瞬间,想要调戏他一把。
如今什么都不同了,她再也不必做咬钩的鱼,也不想做钓鱼的人。
理智很把那一瞬间的冲动摁住,曾忱感觉到嗓子又一阵疼,她弯腰咳嗽起来,像是要把什么咳出来。
这感觉实在难受。
曾忱不是那种常生病的人,记忆,从小到大,也就生过几次病,不过每次生病,都来势汹汹。
上一次生病……还是三年前……?轻?吻?最? 萌?羽?恋?整?理?
不提也罢。
她吸了吸鼻子,感觉到呼吸的沉重感。
好在那位送药人终于抵达,曾忱接过东西,还是认真地道了声谢。
她关了门,扶着门板,差点走不出直线。
吃了退烧药,怕效果不够,又用了退烧贴。她想,双管齐下应该足够了。
做完这一切,曾忱回到房间里的床上,扯过被子,把自己整个人裹住。
尽管按照科学的态度来看,这样并不最佳选择。但这种时候,人还是屈从于潜意识里的信念。
后来的事,就再没印象。
连梦也没有。
—
阳光从窗帘间隙漏过来,投映在天花板上,形成一些光点。
曾忱一睁眼,视线并没有聚焦,头还是很疼。昨夜的双管齐下好像没有发挥太大作用。
手机不知道怎么搞的,被她压在身下。手上又没力气,连弯胳膊肘都费劲,好容易才摸出还在震动的手机。
眼睛昏沉沉的,睁开太费劲,索性又闭上。放到耳朵边上,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又一时想不起来这是谁。
他说:“阿忱。”
他叫自己名字的时候,曾忱有一瞬间分不清,她想起林静来,林静也会这么叫她名字。
意识很混沌,但仍记得林静死在那天下午。
何况这是个男声。
曾忱嘴唇微张,却不记得自己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