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说,她是高攀,说她和容起云之间如何,说容起云对她如何喜欢喜欢宠爱。但到底只是一只笼雀。
他有一屋子的金丝雀,这只求不到欢,大可以换下一只。看她的深情也好,哄她的甜言也罢,终究还有别人能看能听。
后来容起云也没回过电话,或许是根本没看见这通电话记录,也可能是看见了,但不想回。
反正全是期望破碎的声音,噼里啪啦的,装了一耳朵。
后半夜,曾忱几乎没睡。半梦半醒里,三分钟就醒一次,像做一场长久的噩梦,这噩梦还无法解脱,好不容易才熬到天明。
回忆到这里,曾忱又不得不涌起一阵心酸,她真的是想要爱啊,第一次不够,还有第二次,第二次不够,甚至于……第三次。只不过那已经是大火烧尽之后的余热,只零星火点,没亮一刻,就已经熄灭。
但是俗话说得好,事不过三。
窗外的天光又渐渐转亮,曾忱泡了一杯咖啡,把那些发霉的回忆全都冲掉。
不知道容起云若是回忆起来,会不会觉得最后判死刑?
她已经倦了,不判他的死刑,就要判自己的死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鞠躬。
第37章 耳鬓厮磨
时间已经到六点, 曾忱干脆不再睡,起床,出门。她早餐是自己做, 吃完饭,今天也没什么别的事情, 索性不出门。
门板被叩响,江岳在门外叫她名字:“曾忱。”
“曾忱, 你出来。咱们有话好好说。”
“我饿了, 施舍点吃的吧。好歹咱们也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 是不是?好歹有点情谊在啊?”
他一个人干嚎了半天, 曾忱听得无波无澜,甚至觉得好笑。
尽管这样有点丢人, 不过反正她也不出门。丢人也丢不到她身上。
门外只有江岳一个人的声音,容起云似乎没在。
曾忱想,他大约是回去找人问九月十二的事情了。不知道问出了结果, 又是什么反应呢?
也许, 什么反应也没有。
—
如曾忱所料, 容起云给秘书打了电话, 叫她查一查三年前九月十二号, 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除了让秘书查, 容起云还找了钟茗问,钟茗大半夜接到他的电话, 骂他神经病。
“我怎么会记得?你是不是有病啊容二!你发疯了?”
容起云声音低沉,在这夜里显得有些恐怖,“我没发疯,我很认真。”
钟茗听着他的语气,勉强打起精神来, “你问这干嘛?”
容起云叹息一声,“曾忱和我说啥这日子,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九月有什么事?”
钟茗皱着眉头,从被窝里爬起来,裹着毯子和他头脑风暴。
“九月?九月没什么啊,不就那样。那会儿你不是基本住在曾忱那儿吗?你自己都不清楚,还问我?毛病。”钟茗碎碎念。
容起云脑子里迅速地回忆过那附近的事情,并没注意到钟茗的话。九月,是一个关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