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今天这么闹了一出,她平时生活不太方便就算了,考驾照的事情也要往后搁置。
实在太麻烦了。
舒禾情绪有些低落,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
本来以为要等很久,没想到才过了二十分钟左右,许嘉实就回来了。
帘子外侧伸进来一只白皙而修长的大手。
手里还拿着一条黑色的阔腿裤,苎麻面料,纤维光泽感良好,触感轻而柔软。
舒禾小声道了谢,小心翼翼地在帘子里把裤子穿好。
还挺合身的。
她略显艰难地跟着许嘉实一起出去缴费和打破伤风针,边走边问:“你是从哪里找来的裤子呀?”
许嘉实面色平淡地答:“我妈那里拿的。”
……
啊这。
舒禾讷讷。
“那我能不能到时候悄悄还回去,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可以。”
……
打针的流程比舒禾想象的,而且,这点痛感对比起刚才摔跤时的痛感来说,实在是微乎其微。
留在医院观察了半个小时后,没出现什么问题,两人就得到允许离开了,一路十分顺利。
医生嘱咐了伤患者饮食上要注意辛辣刺激、不食油炸烧烤,生活上避免激烈运动、保持充足睡眠,伤口及时按医嘱上药、不能碰水。
舒禾身上的伤面积比较大,这样算来,几乎是不能洗澡了,只能每天用湿毛巾擦一擦。
好在现在天气也凉,舒禾避免了一切能避免的运动,每天只在教室和寝室两点一线的养伤,许嘉实更是每天都毫不嫌麻烦地天天亲接亲送。
她的伤养了还没到一个星期,袁晨便申请了新的寝室,准备搬走了。
因为这次争执闹得太大、已经造成了实质性的伤害,袁晨向导员申请换宿舍的时候,刘丽敏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一串复杂的手续下来,袁晨当天就当着全寝室的面,从a区4楼最里边搬去了b区4楼最外边,直接和她们成了遥远的斜对角。
袁晨并没有提前告诉大家自己要走,不知情的夏露晨去学科目二了、舒禾不方便移动,两人都没能忙上忙。牛欣则更是没有动半根手指头,全程抱着胸,看她和三个新室友一起,一趟一趟地把自己原本的床位搬空。
末了,还趾高气扬地吐出两个字:“不送。”
袁晨瞪她一眼,最后骂了一句“傻逼”,头也不回地走了,脚步蹬的很响。
这场持续了半个多学期的大战终于以老死不相往来作为收尾。
本来是一件松一口气的事,但舒禾总觉得还是不太好。
即使能更换宿舍,也不能更换班级,大家在剩下的三年半时间里都得在同一个教室上课,更何况她还要经常和袁晨一起工作。
这么一闹下来,搞得像她们三个孤立她一样,袁晨心里肯定多少是有点膈应的。
但是又没有别的更好的处理办法。
……
近期舒禾身体不便,连从寝室楼跑到教学楼去上课都艰难,就更不要说周末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