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开始广泛收徒,徒弟的数量从起初的6个变成后来的66个,庞大得像个传销集团一样。
传销集团和少部分红眼病就掀起了一股黑风潮,说许嘉实就是现世的仲永,先天神童、昙花一现,最后泯然众人矣。
第三年,许嘉实备战高考,没有抽时间去为了任何一个比赛训练,只以裁判的身份参与了那年的国赛。
但是,运动这种事情,玩职业的都知道,荒废了一整年以后、再要捡起来,就很难再恢复到巅峰状态了。
于是风向又换了另一边倒。
有些人虽然不会跟风黑,但也并不觉得现在的许嘉实还是当年那个天才少年了。
滑板界每年都有黑马出现,许嘉实在最热火的几年从国内的圈子里消失,之后自然也没人再跟进关注他,大家也就不知道,在其后一年,他又参与了一场小众而标新立异的国际赛,以独创的新招斩获了一批荣誉。
再提起的时候,大家对他的理解还停留在几年前,语气只是平淡,或像吕一行人一样,玩梗似的嘲讽几句。
滑板圈本身就是一个极小的圈子,不是圈内的人根本不会关注,丝毫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
加之许嘉实本人又很淡,完全不care几个跳梁小丑在背后怎么编排,任由他们蹦跶,从头到尾也不站出来说半句话,专心致志地玩自己的滑板。
但曾斌浩不能忍啊!
他没许嘉实那么好的定力和心性。
曾斌浩完全不能忍受自己的师父被人这样质疑和侮辱。
明明师父还是当初那个天才少年,甚至比以前又进步了很多,凭什么要被他们嚼口舌啊!
每年到报名的时候,他都要气上好一会儿。
那怎么办呢,他又劝不动师父!
曾斌浩越说越激动。
“师母,你看了难道不生气吗?”
“师父已经连着三年没去参加比赛了,他们不仅不消停,反而蠢得跟头驴似的,一年比一年来劲!”
许嘉实这时恰好收了板子,过来小憩一会儿。
他头上沁出好些汗,修长的五指拿起地上的水喝了一口。
舒禾忙掏出口袋里的纸巾递给他。
许嘉实把她往自己身边拉,离得曾斌浩五步远。
他面朝着小姑娘,漫不经心地扬了扬眉:“知道是头驴你还理?”
曾斌浩一时愣住,竟然不知道师父这话是跟自己说的、还是跟师母说的。
许嘉实带着舒禾到另一边坐下。
留给他一双甜蜜又冷漠的美丽背影。
傻了吧唧的曾斌浩站在原地,冲着他们大喊:“师父,你刚刚说的谁是头驴啊?!”
“师父,你刚刚在骂我还是在骂吕啊?”
三金过来抡了他一把,眼神成了一张三分怜悯、七分耻笑的饼图:“一语双关,看不出来吗?”
曾斌浩烦躁地踹了他一脚,又听他道:“所以你到底什么品种啊?雕?驴?雕驴?”
曾斌浩暴怒:“我日你仙人板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