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流速缓慢至极的暖流沿着后背脊柱凹陷处的肌肤向下移动,甄杳手要撑着桌子才能稳住身形,被他这一连串的吻弄得手足无措,紧咬住下唇憋红了脸。
“哥哥,门没锁……”
男人直起身从身后贴近,抬手托住她下颌,长指扣在脸颊一侧。
她不得不直视镜子里的画面,后背紧贴他温热的胸膛,被困在镜子前逃不开,只能去掰他那条揽住自己腰身的手臂。
刚小幅度地挣了挣,却被对方顺势抱着转过身,吻随即落了下来。
男人掌心格外的热,紧紧覆在她后脊上时轻轻摩挲几下。
甄杳怕唇妆被他弄花,于是抵住他的胸膛和肩膀竭力往后躲避,推拒时殃及身后的梳妆台,瓶瓶罐罐碰撞翻倒,只听声音也知道肯定是一片狼藉。
片刻后,宋渌柏不耐地挥开还横七竖八躺在她身后桌面上的东西,一把将她抱起来放上去。
“哥哥!”这一声不安又羞恼,从休息室一角急匆匆地响了起来,将另一侧休息区衬托得空荡又冷清,“裙子会皱的!”
坐在桌上的人垂下两条纤细的腿,在两侧男人笔挺的深灰色西裤裤腿对比下显得愈发白皙。
男人恍若未闻,单手扣在她一边腿弯下,另只手五指微张,托在她后颈。
唇相贴时,唇上的玫瑰色被濡湿,接着被碾磨成支离破碎的颜色被男人吞入口中。
“……不要把我妆弄花了……”
“那就别把嘴闭那么紧。”
甄杳脸蓦地一烫,搭在他肩上的手不自觉收紧,闭着眼小心启唇,任由他得偿所愿地让唇舌相抵。
……
大厅里的大多数人都看见了甄杳和宋渌柏离开的身影,当然也注意到了后者是为了前者才离开。两个人一走就消失了这么久,又很可能去了休息室,结合离开之前的那些小动作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大概二十分钟后,两个人又一前一后地回来了,中间间隔着大约五分钟,却有了些欲盖弥彰的意味。有人好奇地假装不经意打量几眼,晃眼看过去却发现两人依旧衣着得体妆容未乱。
唯有周誉时离宋渌柏最近,也有胆量盯着看,将近处的细节打量得最清楚。
他看一眼好友衬衣肩膀处的褶皱,但笑不语。
受邀的人员里有一家拿到独家的报社,然而他们今天的工作却格外轻松——既不用忙着收集素材,也不用着急琢磨怎么最迅速地写出稿子,因为在他们到场前就已经收到一份撰写完毕的稿件,届时只需要原封不动地发布。
所以他们今天来只是走个形式而已。
酒会未过半,甄杳就和宋渌柏一起离开了,后者驱车送她回家,也就是那套她名义上在浔城独自居住的房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