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闻郁停了动作,眸光暗流涌动。
“送礼物的时候,忘记给贴易碎标签了。”沈琅指了指自己裸|露着吻痕的小腿,继续,“现在礼物她有点不好,都想返厂休息了。”她蜷着尾音问他,“怎么办?”
她的声调微微扬起,有些控诉,带点儿揶揄。
“……”
肖闻郁目光骤然沉了,就着半蹲的姿势,托着沈琅脚踝的手指循着红痕向上抚。须臾,他顺着带
起她丝质的睡裙,敛眸吻在她的膝盖处。
“不退了。”
沈琅听他声音低而沉哑,又盯着她问:“现在饿不饿?”
她应声:“有点饿。”
气氛微妙地静默了刹那,沈琅对着肖闻郁带了欲的灼热视线,倏然想到了什么。她略带无辜地眨了下眼,补充了句:“……是真的饿了。”
肖闻郁缄默地看她,没接话。
沈琅的腰还酸软着,难得为自己刚才那句意味模糊的话辩白了句:“不能怪我多想……”她轻声调侃,“毕竟你现在看我的眼神太招人了,不多想都不行。”
也不知道谁更招人。
看沈琅半晌,肖闻郁俯过身来吻她,厮磨般舔|吻着她的唇角,间隙开口:“再招我,今天就真的不能下床了。”
不是句缠绵悱恻的威胁,而是句陈述。
“……”
肖闻郁收敛绷紧的喉骨下,雪白的衬衫扣得齐整不苟。沈琅平复着细喘,才注意到他穿着正装:“你要出门吗?”
“今天我有个采访,在客厅。”肖闻郁按抚上沈琅隐隐酸疼的腰际,力道舒缓,回她,“不会出门。”
昨晚,沈琅行李箱里的衣物就被收进了卧室的衣帽间内,等肖闻郁出卧室叫早餐的时候,她洗漱完,换上衣服出来。
客厅里,恭敬站着的董助对沈琅颔首:“小姐。”
此时肖闻郁再次坐回沙发央,神色沉静,正在接受一家纸媒的采访。
来的几位是伦敦的某家金融时报的采访组,特地挑在恒新成功收购那家智能芯片公司前约了采访。
原来采访因为刚刚肖闻郁进卧室而断,现在继续进行到后半程,华裔的采访编辑见到从卧室里出来的沈琅,明显愣了下,问题就卡了壳。
肖闻郁抬眸看向沈琅,神色略微一顿。
“小姐,这个采访是一周前就已经敲定的,再有十分钟就结束了,”一旁的董助低声对沈琅解释,“您请稍等,董事长已经替您叫了早餐。”
沈琅也没打扰肖闻郁,在不远处的餐桌旁找了个座,撑着脸好整以暇地等她的早餐。
不一会儿,套房的门铃声响起,董助径直去给酒店的侍者开门,将餐车推进来,摆上餐桌。
采访仍在继续。沈琅边用早餐,边听采编按着采访大纲问下来,直到最后一个问题:“……在这之前,恒新科技已经在美上市,外界讨论此次您在收购esid以后,会将恒新集团的重心彻底转移到海外市场,请问您目前会有这个打算吗?”
“不会。”
“能方便透露一下为什么吗?”
采访的问题都是提前过滤了的,在此之前,董助把采访稿给肖闻郁过目,得到的回答客观而官方。
而肖闻郁将咖啡杯搁回茶几,没按照准备好的回答,语调沉稳得波澜不惊:“家庭原因。”
“……”沈琅上一秒还用着早餐,闻言将银叉上的培根转了一圈儿,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