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过来?”
陆荀拿毛巾擦着头走过来,从她手里接过衣服。
苏寒脸上烧烧的,慌忙转身回了屋子。
陆荀看着她的背影轻笑一声,穿上衣服跟着回了屋里。
一进屋同样被惊了下,他知道苏寒的规矩,所以刚刚身上脏也就没进屋。
苏寒最近一直是只要离开屋子就立刻关门,就怕人不在屋里进了老鼠。
这会陆荀乍一进来看到这满屋子的家具,就问道:“营区的老李头我记得走之前被呈县的借走了,怎么已经回来了吗?”
“没有,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苏寒有种被人看透内心的羞耻感,“家里家具太少,做出来凑合用着,。”
陆荀环视一圈,发现做法都很简单,却也有种简朴的随意和自然。
他点点头,走到沙发前坐下,“很有创意,就是有些过于简单了,你喜欢就好。”
苏寒心道:后世风靡全球的极简风和断舍离家居整理,与这个时代的普世价值观肯定是背道而驰的。
这个年月讲究的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家居方面的审美观多注重厚重结实,而后世则更侧重于简单减压流线自然。
两人分坐在沙发的两边,一个拿着本书在看,一个拿了针线活做,一静一动,互不干涉。
客厅太小,放了沙发餐桌就有些多余了,苏寒把小方桌挪到了厨房用。
靠墙的茶柜上放了暖水瓶和两个搪瓷杯,下面的柜子里收着苏寒去供销社买的一些日用品。
茶几是极简的设计,一个桌面三条腿,不大的几面上放了个中间挖空的木筒,木筒里插着几支野花。
做了两条白色的手绢,苏寒把针线盒收起来,揉揉脖子起身准备去午睡。
“我先去午睡了,你困不困?”苏寒趴在他身后的靠背上看他看的什么书。
这本书这些天一直在枕头底下放着,苏寒一般不会随便翻动别人东西,也就没拿出来翻过,这会一看还是本俄语书。
而且整本书都是俄语的,苏寒根本看不懂。
“一起吧,我也有些困了。”陆荀把书收起,跟在苏寒身后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