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把我儿子当成你的兵训练啊。”石夏年叫苦不迭。
小宋原是时郁爷爷的人现在在这地方当一把手,白天训着自己的兵,下班回家属院就训时郁,这是老爷子下达的命令,好好训,把时郁训服为止。
小宋也就照章办事,对时郁“尽心”的很。
“尽心”到石夏年受不了。
时郁在院子里粗略冲洗,石夏年屋里头闹,电话打得起飞。
冰凉的自来水从少年短得似要断子绝孙般的寸发上,到脖颈,到略微展开往成年方向进发的两肩,逐渐向下,向油黑分不出原来颜色的作训短裤上流淌。
……这可真脏。
明当当只有这一个结论。
等时郁洗干净了,又从她面前经过时,明当当发现自己还是认不出他。
时郁拿着脸盆,盆里装着香皂,毛巾,只不过这两样都是黑漆,他端着两玩意儿笑了,“好久不见,小丫头。”
他正儿八经打了招呼。
明当当点点头,意思表示听到了还有何贵干?
这时,屋内传来石夏年的大声,“爸您不能这么弄,他正长身体弄伤他……”
“待会无论她怎么安排,别答应。”他伸手摸了摸她头顶,经过自来水长时间晾凉他掌心温度仍是高,明当当甚至感觉到那粗沥感磨痛她头顶和去年夏年很不一样……
……什么?
明当当懵。
安排什么?
时郁绕过她,去了屋里。
明当当还是站在台阶下,石夏年喊她:“当当你进来!”
进了屋里显然要多方会谈。
石夏年嚷着,“你怎么就把人打成那样让爷爷生气?”
时郁的回应“哐——”精钢的脸盆摔在架子上瞬间把石夏年声音压得几不可闻。
石夏年:“……”
短暂的静止后气得发抖:“别跟我拧,胳膊拧不过大腿,何况你是我生的。”
时郁回屋摔上门,那动静恍若在拆房子。
石夏年又气又吓到,“就这里先待着吧!”怨声载道出了客厅。
小宋夫妇追出来安慰,说孩子青春期正值叛逆过了这会儿就好何况时郁从小就懂事之类的话。
石夏年冷笑,望着小宋,“你在时家的时候从小把他带大,不知道他什么性格?和他爸一样!”
最后一句咬牙切齿。
说实话,石夏年这鸡飞狗跳的样子明当当还真没见过。
她觉得稀,这时石夏年在露台喊她,“当当你出来。”
她只好又折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