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放到最后排。
这下山的路程除了他们,没有外人,刚好清净,时郁放下她后,明当当就蹲在靠车窗的座位下,脸趴在自己臂弯里不离开,外加把臀部垫在踮起的脚后跟上。
能做出这个动作,可见场面多么滑稽。
时郁返回后,把纸巾给她,“擦一擦。”
她很别扭,但是问题得解决,索性厚着脸皮拽了他从司机那里拿来的纸巾,拽了一大坨,往自己两腿内侧一阵鬼画符,原以为这么就可以糊弄过去,结果擦得纸巾好红,她吓到了,越擦越多,最后,又拽了一把干净的把这些脏的团成团包起来。
结果团成一个超大的球。
她小小的掌心将这只球托举着,哭笑不得递给他,“哥哥……”
事到如今终于肯软绵绵喊他。
“不要笑我……”她红红的眼睛,娇气着看他,意思在说,你刚才笑我,我才气得踢你,你活该。
时郁摸摸她头,接着在相邻的座位坐下,弯腰拉她起来,另一只手边接过那团纸球。
明当当“不要”“不要”的小声叫着,别提多难伺候,娇横横的,“就这样。”
“不难受?”时郁拧眉,“原来长得小还有好处的。”
“当然!”她略得意,“在天塌下时我都比你有生存优势。”她缩在两座椅之间还缩出自豪感来了。
时郁失笑,相反,他连一条腿都伸不出,只好让一条腿在过道,一条腿往外横了点,朝她拍了拍,“趴着吗?”
“趴。”她怂怂的想,幸好哥哥没让她坐,她最怕了,这个最尴尬了,她座位都不敢坐怕弄脏,如果坐他腿上不如让她死。
还好哥哥没有……
只是让她趴……
只是明当当天真,她哥哥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所以直接跳过让她趴着了。
她脚尖点着蹲在地上,头身趴着他腿,在傍晚微微红的天色里对他说“扔掉呀”。
因为初潮来临,声音见不得人似的细软。
他听见了,嘴角始终扬着笑,然后将那只纸球往她不住动作的魔爪外移了移,“没关系,到酒店扔。”
于是明当当又无地自容,想起,这脏脏的扔在车上不太好吧……越发抬不起头。
“当当长大了。”他忽然开口。
笑着说的。
明当当挠他大腿肌肉,一下一下的,拿手指尖,而整体形象呢,在时郁眼里,和一只害羞的小仓鼠别无二致了,他的当当。
……
回到酒店,明当当回房间洗澡,换衣服。
接着就用纸巾垫在干净内裤上,先把自己的脏衣服全部团成团用垃圾袋包了一层又一层,摆在玄关处的衣柜下,等着呆会儿出去带走扔掉。
然后回到床上,抱膝而坐,等着哥哥回来。
等到睡着时,有人敲门。
她出去开门,发现是李辰。
“当当——”李辰心肝宝贝儿的叫着她,然后把她赶小羊似的赶到床上,又用被子给她包起来,容她露出一张紧张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