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当当沉默。
眸色开始恢复理智。
“你是发生什么事吗?”她望着对方,“我们可以聊聊。”
盛瑶有抑郁症。
哥哥告诉过自己。
所以不要激她。
盛瑶冷漠站起身说,“谁要跟你聊。”
明当当着急,“你这样犯法的,现在放我回去,我当一切没发生。”
“你看我像天真的人吗?”盛瑶放下杯子,拨弄自己久未打理的指甲,“我就是要给你一个教训。凭什么,凭什么抢夺了原来属于我的位置?不是你,时郁会和家里闹成那样吗?会玩什么音乐而放弃我?”
明当当想骂对方有病,但忍住了,因为对方是真有病,她试着讲道理,“你真太钻牛角尖,你不是我哥喜欢的款,他喜欢知性型,搞学术那种。”
“你还真不了解男人,”盛瑶话音一转,“我开美容医院也属于学术型。不然,怎么用药药倒你?”
“……”明当当哑口无言。
她回想自己在洗手间忽然被人扎了手臂就倒下的麻利感,是身经百战之人的手艺。
不经有点儿佩服盛瑶。
这些年她并不是一无所成大小姐阔太太,还是弄了点技术研习的。
“我认栽。你想怎么样?”明当当趴在地板破罐破摔笑。
盛瑶鞋跟在她眼前走动,“我要拍点照片。”
“……”明当当不可置信抬脸看她,“你他妈有病?”
“怕了吧?”盛瑶大笑,“就是要你怕。小狐狸精。”
神经病!
神经病!
明当当内心将对方骂到体无完肤,行动上用力自救,但是这种塑料扎带凭她自己力气挣断简直天方夜谭。
房间里还冷。
地暖未开,也没有空调。
她冻到近乎失去知觉,春寒料峭,天光不醒,渐渐绝望。
模糊听到那个女人在随意走动,像幽灵,也像一只暗夜观察自己的黑猫,充满不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