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和通信那边跟电视台合同已经打了下来,下周节目正式开播,姚信和手上这个品牌就将作为节目组独家冠名商出现在观众面前。
回到家里,姚信和特地在餐桌上把这件事同沈倩说了,原意是想让她放轻松心态,但见沈倩在那里心不在焉,偶尔小脸还会红上一红,心里便有了些在意。
第二天,找来琳达一问,发现坏事了。
陈大泉站在一旁,全程围观了自家老板脸色变化,心里大叹一口气,只觉倍感同情。
毕竟,男同志们人到中年,事业有成,却开始精神空虚,肾功能与黄色思想一同滑坡,身体上困难接踵而至,眼看娇妻生龙活虎,自己却只能狂啃牛鞭,黯然神伤,如此痛处,岂能不让人在意。
周五,沈倩照例带着琳达飞去南广录制节目,姚信和临时有事无法参与现场,不太放心,便把陈大泉发派过去全程盯梢。
当天晚上,第一期《歌者》节目正式在电视上播出。
沈倩因为在里面最没有名气但反差效果最大,加上人长得圆润可爱,女性观众对其多有亲近,因此节目播出一个小时,她在网上就收获了一片路人粉丝。
此时,正巧有宁凯粉丝拍到她在后台与宁凯讨要签名、捂着小圆脸一副浓情蜜意画面,本来挺正常追星场景,被发到网上,一经渲染,立马有人大喊真爱在一起。
宁凯今年已经三十四了,早些年也有过不少疯狂女粉丝,只是如今粉丝们大多成为了淡定小阿姨,争风吃醋心思少了,自然就喜欢上了给人介绍对象乐趣。
好在后面节目采访出来,沈倩在里面告诉了观众,《糖糖》这首歌是她送给自己女儿,一群春心荡漾粉丝得知人家已婚,这才纷纷作罢。
可即便如此,姚信和这边依然阴云密布了起来。
陈大泉被发配去盯梢老板夫人,二号秘书是个才接替了琳达职位小年轻,平时看见姚信和那张脸就害怕得几乎要跪下,此时听见老板把文件往桌上一甩,只觉心惊胆战。
姚信和看着网上那些胡乱说话粉丝,眉头皱得很紧,好一阵了,才突然抬起头来,问眼前秘书:“林秘书刚刚结婚了?爱人在哪里工作。”
林秘书“诶”一声点头答是,“结了两个多月,我们是异地恋,她在外地工作。”
姚信和见他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眯了眯眼睛,问到:“我很吓人吗。”
林秘书立马抬起头来,昂首挺胸,“没有没有,姚总您最平易近人,和蔼可亲!”
姚信和于是也没难为他,手指敲了敲桌面,淡定自若地问:“平时,你们夫妻之间,是怎么维持感情。”
林秘书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位平时严肃冷漠老总,竟还会如此热情地关心员工家庭生活,一时心生感动,便放松了警惕,乐呵呵地说到:“就多做身体交流吧。嘿嘿,我们每次见面,她都把我榨干了,哪还有工夫操心别。”
他这话说完,姚信和脸色更加阴郁了,一拍办公桌,大喊:“庸俗!你们除了身体交流,就没有别事可做了!?这话要让我太太听见,那还得了!”
林秘书这一下差点腿软在地上,抹着额头上冷汗,小声回答:“对对对,我和我老婆怎么敢跟姚总夫人比!姚总夫人是仙子,是艺术工作者,是用音乐交流感情歌唱家啊!”
他这话说出来,姚信和一下还真受到了启迪,想到之前沈倩跟自己说过,她喜欢会弹钢琴男生,只是那时候,姚信和想到她那前男友谈樾,心里总有些不屑情绪,不愿意去碰钢琴,如今见林秘书提起,便又考虑了起来,“你们在学校里时候,有没有什么适合男女朋友之间交流感情乐器?”
林秘书思考一阵,挠了挠头,轻声回答:“吉他吧,我们学校以前有个学长,会一手好吉他,往草坪上一坐,就有好多姑娘哗啦啦地表白。”
姚信和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当即就让林秘书出去买了个吉他,中午午休时候,特地找了个男老师上门教学。
第二天,效果显著,不仅能弹出一整首曲子,还能跟着哼唱了。
陈大泉在南广陪沈倩录完节目,整个人心神疲惫,刚回到北城,上公司准备跟自家老板报道,没想,在茶水间外头忽然听见一阵怪动静,走过去大喊:“谁!这是谁在这里鬼哭狼嚎!太他妈难听了,什么玩意儿!你给我出来!别让哥哥我逮着你,大中午,给谁哭丧呢!”
林秘书挤眉弄眼,陈大泉浑然不察,往前一站,还特别理直气壮,直到看见姚信和面无表情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才感觉自己心肌梗塞有点复发,捂着自己胸口,举手示意,“老大,我可以解释。”
姚信和没听人解释,一拳头把人捶了。
当天下午,他连同吉他、琴谱和陈大泉一并扔了,什么都没留下。
陈大泉不忍心自家老板失去音乐梦想,琢磨了半天,联想到过去自己认识某位音乐家,立马眼睛一亮,自己掏着腰包,给姚信和买了一个崭新乐器,往办公桌上一拍,笃定地说到:“老大,这玩意儿比吉他更能直击灵魂,真,国之精粹,无论是什么样艺术家,往那一站,听见了都要感动得大声哭泣。”
姚信和眯了眯眼收下,略微疑惑地打开一看——好家伙,唢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