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信和觉得她这完全是在偷换概念,又往前半步,把手里还带着吊牌儿的蕾丝内裤甩出来,“就送个文件?她没有别的心思,能这么上赶着勾引你男人?”
沈倩脸上表情一愣,看见手里的东西,眼神一瞬间也变得厌恶起来,刚想转身说话,哪知姚信和这会儿突然抬起两条胳膊,从后面撑住墙壁,冷不丁的就把沈倩围在了自己高大的身躯里。
沈倩一下有些慌了神,她以前小时候就被高年级的傻子这样围过,那会儿打架身上还磕了两条疤,如今见姚信和一言不发也来这一套,一时血气上涌,就轻声嚷嚷起来:“行,这女的是臭不要脸,是我识人不清。但人家物业怎么你了,叫错一声姚太太你好好跟人说一声下次改正不就行了吗,我是国家主席啊还是妇女代表啊,人家就非得认识我?全天下那么多姚太太,难不成个个得要版权费吗,你丫给我放手。”
她说话的时候,愤恨地捶着墙,呼吸气促,脸上泛着淡淡粉红,胸前那两个大团子也跟着上下起伏一阵,从姚信和这个角度看过去,实在让人心烦意乱。
姚信和觉得这丫头冥顽不灵,盯着她耳后根上的一颗红痣,往后退开半步,便沉声说话了:“天底下姚太太的确多的是,但我姚信和的太太只有一个,你要是连这点都拎不清,当初就别想着跟我结婚。”
沈倩觉得他跟自己说的完全就不是一码事,见自己掰不动他的胳膊,脾气起来,索性张嘴就咬了下去。
两人闹到陈大泉过来还没个结果。
沈倩昂着脑袋上了车,直到到达姚家老屋,她还是一副坚贞不屈的样子。
姚信和先她一步下车,在外面伸手要来拿她的包,被沈倩哼的一声躲开。
姚信和神情不悦,再一次伸手去拿,沈倩还是不肯,两人于是一个坐在车里,一个站在地上,一推一拿,最后一个没不在意,沈倩往前一摔,脑袋就那么径直撞在了姚信和的两腿中间,两只手因为失去平衡,还使劲抓着姚信和的裤子,动作打眼一看,有些不雅。
老太太等不及要见自己的大孙子,一早就带了女儿姚瑞兰过来,没想抬头看见眼前这一幕。
后面跟着的两个佣人一下也懵了。
姚瑞兰下意识捂住眼睛,小声嘀咕着:“妈,小和跟他媳妇儿也太不顾及场合了。”
沈倩这下撑起身子来,也知道他们这是误解了,连忙大声喊到:“奶奶,您听我说,事情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说完,她赶紧把手收回自己的口袋,使劲擦了擦,没想她这一擦,里头那条红色蕾丝内裤又好巧不巧地漏了出来。
这下不光姚瑞兰,老太太站在原地,脸色也黑成一片,垂着拐棍喊了一声“嗨呀”,转身就往屋里走。
沈倩急得耳朵从头红到尾,坐在车上,嘴里呜哩哇啦地喊着,“怎么办,都是你,你说你长这么好干什么,什么女人都往上贴,这都什么鬼东西啊,我刚才怎么没有扔掉啊!”
姚信和本来还沉默着,这会儿见沈倩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想着她到底还小,叹一口气,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只能低声劝到:“放心,奶奶和二姑都不是多嘴的人。”
他这话没错,老太太和姚瑞兰生来最要脸面,但后面那俩佣人显然不这么认为。
等沈倩整理好情绪再进去的时候,她已经成为了佣人口中建国后非法成精的母狐狸!
这个说:“什么!大少爷跟大少奶奶在车上做那事儿被交警抓住了?被当成了典型,视频还循环播放?”
那个说:“什么!大少奶奶的皮肤那么白,是每天吸取大少爷的精气,九十一天之后她就要吃人,低于一米八的不要?”
最后一个最是过分,痛心疾首地说:“你们知道什么!我听说,大少奶奶和大少爷两个人在家里不分白天黑夜干那事儿,大少爷成天都不让大少奶奶穿衣服的,出来只准穿蕾丝内衣,还是红色的!”
乔丽芸原本笑意盈盈的一张脸,这时候忽然就有些僵硬起来,手指放在腿上不安地蹭了蹭,扬声出口,只能摆着长辈的谱说到:“也对,这年轻人的感情呐,说到底,还是要看个缘分。反正,结婚不急在一时,阿和自己有主意,那当然最好。”
姚信和拿起桌上的毛巾,沉默地擦了擦手指,身体往座椅后背上一靠,落下额前几缕散发,目光冷冷地扫过去一眼,兴致寥寥,看着没有一点回应的意思。
老爷子倒是知道他这么个冷淡的性子,轻声叹气,也不多问,见其他人来的差不多,便招呼大家坐下,挥手让家里的阿姨开始上菜。
一顿饭吃得沉默非常,菜色不错,却滋味难寻。
姚信和想着老太太心里有气,饭后还特地多陪她坐了一会儿,直到下午两点多,研究所那边来了电话,他才让陈大泉过来接人。
陈大泉中午出去洗了个头,自觉英俊潇洒,下车之后见姚信和站在门口,在跟他妈白迎蕊通着电话,走过去,就故意扮了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