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淮晃了晃酒杯:“怎么?”
李晋掐着嗓子,惟妙惟肖模仿了一段尖叫声:“你懂的吧,无论你当时做什么,运球亦或是投篮,那帮小姑娘都会这样。”
“介于我当时也在场上,四舍五入,就当是为我欢呼了。”邵忠耸肩,半晌情绪激动起来:“对对对,还有那个谁,八班那个初恋女神,不也经常来吗?”
李晋想了想:“我记得,荆羡是不是,感觉她来的时候打球都有劲了。”
容淮顿住。
他真没什么这方面的印象,高那会儿破事太多,活着就够恶心了,哪有兴致陪这些女孩子过家家。
后来在校外莫名其妙撞见她的次数多了,偶尔学校里会关注两眼,但小姑娘往往装得清高,和私底下的缠人模样截然不同。
此刻被他们一提,容淮:“她经常来?”
邵忠:“反正你在,就会来,人不还冲到包厢跟你表白过吗?”
容淮不置可否。
“你不记得了?”李晋环臂抱胸:“传言负心汉最终会得不到真爱,淮哥,千万别像我,因为甩过两任无辜女友已经单身6年了。”
容淮将杯酒一饮而尽,笑了笑,没说话。
半晌,放在桌上的手机震起来。
屏幕上显示未读短信——
【我的车不用麻烦送回来,你停在双星楼就行,钥匙给保安,我自取。】
急于撇清关系的态度一目了然。
容淮:“……”
他笑意淡了些,指尖抵着手机,上下把玩,而后一把扣在桌面上。
邵忠和李晋交换了个眼神,两人惯会察言观色,一人一句:
“有难搞的姑娘?”
“兄弟们帮着出出主意?”
容淮掀了掀眼皮:“说。”
“三十六计,试探为上。”邵忠异常自信:“交给我,我给她打电话说你醉了,但凡她有心,就会过来接你。”
李晋狐疑:“行不行啊?”
邵忠冷哼:“哥们儿开酒吧的好吧,装疯卖傻的男男女女见得多了,我帮打过的电话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你不懂,很多时候就差临门一脚。”
鬼迷心窍。
容淮满上酒,盯着杯里浮浮沉沉的冰块。
“打吧。”
“得令!”邵忠接过手机。
通讯录里就存了一个号码,像是硕果仅存的珍品,存的名字也不寻常,简简单单的一个【1】。
1是什么意思?
第一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