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恶的资本主义。
幸好礼拜一阵仗缓和了些,雨停了,也没什么风。
荆羡抽空看了台风轨迹图,瓦尼拉途见异思迁,去找邻国友人玩了。
接下来又是一周忙忙碌碌。
周五下班前,无情的工作机器荆焱特地来接她吃晚饭。因为被迫留学的心结一直在,兄妹俩很久没有单独出去过,年前荆羡半夜喊哥哥来搬家,才有了破冰回春的迹象。
目前关系还算缓和。
荆焱按着大小姐的喜好点完餐,“忧忧,你明日替我跑一趟襄南,z大百年校庆,爸给母校捐了新的图书馆,我没时间出席。”
荆羡应了,随口问:“你又出差?”
荆焱垂眸:“我陪茹玥去珠宝拍卖会,有一顶后冠她很想要。”
荆羡:“……”
心底有一些莫名的酸涩,也有一些不情愿,好像长久以来只关心她惯着她的哥哥就这样被别人抢走了。
荆焱的妹控属性根深蒂固,这些年来他和父亲的经商理念不太合,要说唯一的共同点,那就是要把荆家这朵娇花护好。
龙凤胎,总是额外默契。
这会儿他立马就能看出荆羡不高兴。
荆焱尝试着哄她:“拍卖的册子我让骆亦白早发你了,喜欢什么和哥哥说。”
荆羡兴趣恹恹,但也没表现出来:“好,我会看的,你安心陪大嫂。”
第二日,尽管不爽荆焱这种为了娇妻奴役妹妹的行为,但她也没推脱,一大早开车奔赴襄南。
z大百年校庆,办得异常低调。
这座名校底蕴非凡,风雨飘零的战争年代依然屹立不倒,输送出无数爱国人才。如今,翻新了校区,大门前石碑处那由伟人题名的校训仍然惹得无数到访者驻足留念。
【砥砺前行,不忘初心。】
荆羡入校时驾车经过,心情挺复杂,大概是想到八年前她明明考上了又没填志愿的唏嘘往事。学校占地颇广,时间尚早,她开得很慢,绕着可行车道转了好几圈。
途有校方的人来电确认,并表示安排了志愿者陪同参观,荆羡婉拒,性格使然,她不太习惯和陌生人寒暄。
过了会儿,她仔细阅读校方提早发来的邀请函内容,先行去了大礼堂。
流程好像也没什么特殊。
先是某位z大毕业的领导人致开场词,继而校长讲话,再集体观看百年校史的影片,途请了几位混得风生水起的返校学长们上台发表感言并接受学生问答,最后则由荆羡这样的金主爸爸上去现场捐赠。
说真的,荆羡从小到大,不怕功课难,只怕早集会。她只要一听那些长篇大论就犯困,这毛病只有在高时,远远盯着容淮的后脑勺,才会好一些。
眼下亦然。
她被安排在第一排,听了几分钟,困得要死,只能时不时强行掐自己大腿自虐。
偏偏左边坐了个自以为风流倜傥的青年企业家,缠着她搭讪,言语诸多自负。
荆羡碍于礼貌,敷衍了两句,结果人更兴奋了,
好不容易捱到观影时间,灯光全暗时,她终于没什么负担地合上了眼,身子朝右倒去。她隔壁有个空位,大概是临时有事未能出席,名牌支架被人抽走了姓名,刚好扶手可以给她当靠枕。
礼堂音响不错,杜比环绕音将校史衬托的慷慨激昂,荆羡睡得不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