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

容我放肆一下 玄宓 1795 字 8个月前

她曾经环游过世界各地,惟有苏黎世未曾好好停留,讲道理,这会儿即便用手机自带的镜头拍摄,都是千载难逢的佳片。

如果不是身后男人这般纠缠不休……

过去的一个小时,荆羡压根就没说过几句话,每次以为可以告一段落时,他视线掠过她身上这条裙子,就又开始犯病。

好比方才,她站在窗前录制风景小视频,途扭头看了眼书桌边打电话的新晋男朋友。

男人长眉漆目,嘴唇殷红,垂眸的模样清清冷冷,漂亮得不似真人。她突然就有了恋爱的虚荣感,没忍住情感波动,冲他笑了笑。

荆羡可以发誓!

她的举动毫无任何勾引意图,只是单纯想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无奈四目相对两秒,他的眼神就变了味。

天啊,这条可恨的制服裙。

荆羡欲哭无泪,眼下被迫身子贴着玻璃,前边微凉,后背滚烫。

他的手从她指缝间穿过,紧紧扣着,伴着每一次唇舌缠绵,指腹间的薄茧就会若有似无擦过她手心的软肉。

痒,还有些轻微的刺痛,混在一块,耳边还有接吻时暧昧的声响,这些不间断刺激着感官末梢,即便没有过分举动,仍然成功让她全身心体验到那些不可描述小说里的场景。

这剧本完全同她设想的不一样。

他们有过那么多的误会蹉跎和磨难,表明心迹的第一晚不应该是互诉衷情想坐到天明吗?

为什么!

突然要玩高端局!

荆羡仰着头,为了配合他,脖子朝后扭到酸胀,舌尖被吮到发麻,她脑子开始发蒙,余光瞥着阿勒河畔的灯火,渐渐模糊。

偏偏这人还不满足,在她唇上惩罚一般轻咬了口:“专心点。”

荆羡含糊抱怨:“不舒服。”好不容易有了点呼吸权,她赶紧拉开距离,转而抵着他的肩膀,眨巴了下眼,带几分妄图逃出生天的示弱。

“不舒服?”容淮捏着她的下颔,似笑非笑:“哪不满意,再试试。”

荆羡知道这话起了歧义,生怕他继续折腾,软着嗓解释:“我头颈疼,你一直让我……那样别扭的姿势。”她脸红得要命,像是下定决心,羞耻讨饶:“今天不要了。”

容淮轻笑了声,替她擦掉唇边暧昧的水渍。

记忆里那张清纯的脸已然长开,娇艳如玫瑰,从前只会攀附的小姑娘这些年仍然没半点长进,青涩得要命。

大概是没人教过她。

根深蒂固的占有欲在这一刻得到浇灌,他眉眼舒展开,强压着那点蠢蠢欲动,慢条斯理替她扣上敞开的两粒扣子,低笑了声:“行吧,明天补。”

荆羡看着他开了瓶水,继而拧开盖子递来,她伸手接过,毕竟口干舌燥,捧着喝了许久,突然意识到他刚才用的那个字眼,拧了下眉:“补?”

容淮重新打开合上的笔电,俯下身查阅工作行程,语调理所当然:“八年。”

荆羡没说话。

她当然听得懂这两个字的引申义,他们空白的时光,间互相苦痛的岁月,某些意义上来说,比字面上的八年更漫长。

大概是意识到身份的不一致,从前和他共处一室时各种煎熬焦虑的心情转变为无时不刻的雀跃和欣喜。荆羡想到宁瑶曾经提醒自己面对容淮时总是与旁人不同,即便生气都格外明显。

当时她对好友的话不以为然,如今想来,确实如此。

因为内心深处从未忘记他,爱在绝望之后转变为怨怒,她一直刻意遗忘,无奈每回遇见他都会破功,甚至总带着强烈不甘同他相处,所以才会那样情绪化。

宁瑶就是看穿这点,才送了那本心灵鸡汤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