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酒气熏得浑浊的眼染上猥琐,突然伸手,扯住她的马尾往下拽。
荆羡被迫仰头,泪水滑落玉白小脸。
怎么瞧都是楚楚可怜,也勾得阿威蠢蠢欲动。他脱掉破破烂烂的外套,不怀好意盯着她鲜艳欲滴的红唇:“只要你让老子舒坦了,一切好说。”
话音刚落,他就去解裤腰带,原先拿着的瓶子也顾不上,随意丢到一边,“你也别装纯,姓容那小子平时没少让你伺候吧?”
荆羡吐出来,恨不能立刻杀了这个变态,眼瞅着对方即将衣不蔽体,她赶忙别开脸:“你能不能先解开我腿上的绳子。”
阿威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压着她的后脑勺:“真以为老子蠢?”
荆羡:“我可以跪着帮你。”她面色惨白,像是被吓到极致,整个人都在抖:“我会努力让你满意的,只要你之后愿意放我走,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阿威迟疑许久,脑子里已经浮现花容月貌的美人跪地服侍他的画面了。
不得不说吗,这个提议相当有诱惑。
可能酒精让他失了大半思考能力,他眼珠子迟钝转了一圈,找回碎玻璃,沿着她的脸颊虚虚划了一道:“记住,别他妈给老子耍花样,不然你知道下场。”
荆羡咬着唇,诚惶诚恐地点头。
阿威蹲下来,没留神到姑娘倏然变幻的脸色,挑开她双脚间的束缚。绳索并不结实,两秒功夫就散了,他迫不及待地凑近,□□在脸上堆叠。
“行了,来……”
荆羡平静道:“嗯,来了。”
伴随着话语,她猛地抬脚,第一下就揣在他男性最不可描述的部位。尖头长靴的功力无法忽视,地下室立马被就被撕心裂肺的嚎叫所充斥。
阿威骂都骂不出来,在地上痛到打滚,伛偻着身形,像条残喘苟活的虫子。
荆羡笑意满满,知道只有一次机会,她这一脚花了十成十的气力,目前看来效果尚佳。
双腿得到自由,她迅速动作,估摸着这椅子并不结实,干脆连人带椅站起身,冲刺两步,背越式跳高一般,高高跃起。
感谢学过的巴西柔术。
感谢这些年未曾落下的晨练。
也感谢这精虫上脑的男人给了机会。
木椅砸在阿威身上,碎了个彻底,他满脸殷红,鼻口全是鲜血,抽搐两下,就这么晕过去了。
荆羡借力滚到一旁,背脊上火辣辣,不过皮外伤比不上内心的痛,她尤不解恨,又狠踹他几脚才收手。
摸索着割开手上的绳子,她整理好散落的随身物品,很拉开门。
穿过楼梯到了一层,荆羡发现这地儿竟然是那栋危楼。
刚经历过一场生死博弈,脑子有点蒙,她还没想清楚下一步做什么,警笛的长鸣由远及近,打断她的思绪。
她喘口气,趴到楼道的栏杆上朝外望。
不知何时,聚了三三俩俩看热闹的人,驻足在临时建筑的绿化带旁,互相交头接耳。
而比警察来得更的,是一前一后两位年轻男人,蒙蒙细雨里,两人神色阴沉,步履急切,出一致。
荆羡一瘸一拐走出去,挺努力地挤出笑容:“我没事……”
三个字都没说完,她被容淮打横抱起。
他的怀抱并不温暖,可能来回奔波的缘故,体温更凉了些,但她却切切实实感受到了无比安心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