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媱从脖子里掏出那根祖母绿的项链,眨了眨眼,“我一直带在身上呢。”
突然之间,一种无法言喻的感动涌过祁叙的心尖。
其实关于母亲他的记忆也很少,很多时候只能通过老照片和别人的讲述去勾勒出她生前的样子。
祁叙只知道母亲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但这一刻,明媱眼里熠熠的光让他突然真切地感觉,母亲一直就在他身边,没有离开过。
明媱就是母亲指引来陪伴自己的那个人。
祁叙身体里所有的冰冷这一刻都被温柔了似的,入神地轻抚项链,“那你就带着,这辈子都带着。”
明媱也乖巧地点着头,“嗯。”
两人都有些动容,就在这时,一个陌生号码忽然给明媱打来电话。
她犹豫了下接起:“喂?”
听到对方的声音后,明媱不禁坐直,又看了看祁叙。
祁叙直觉这个电话跟自己有关,视线便也落了过来,听明媱说——
“一点皮外伤,不要紧。”
“谢谢,再见。”
挂了电话,祁叙问:“阿宴?”
“不是。”明媱自己都还没回神,顿了顿,还觉得不太真实,“他说,他是你爸的秘书。”
“……”
“你爸秘书怎么会给我打电话,他哪来的号码?”
祁衡远要想知道明媱的电话还不简单吗,远了不说,问祁宴就能知道。
只是他那样要面子的人竟然也会旁敲侧击地叫秘书打电话来关心明媱,倒有些出乎祁叙的意外。
见祁叙不出声,明媱问:“你们还僵持着呢?别这样嘛,搞得我好像一个破坏了你家庭关系的罪人似的。”
“与你无关。”祁叙摇摇头:“认识你之前就这样,我逢年过节才回去吃一次饭,也从不留宿。”
又顿了几秒,他说:“亲情这种东西我很早就感觉不到了。所以随缘吧,我并不渴望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
明媱听着莫名伤感,捧起他的脸,“哦莫,我的小可怜。”
祁叙:“……”
“那你要不要可怜可怜我。”
“好嘛,你想我怎么可怜。”
“我也要压惊。”
“?”
还不等明媱反应什么意思,祁叙猝不及防地就抱住她吻了下去。
顺便,放平了车座。
这哪里是压惊,明明就是压她。
但明媱却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