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重霖到底还是算了一点。
乐葵知道这个家伙的存在,就不会置之不顾。
所以就算他再怎么不喜欢,为了乐葵开心,他也得把那个小东西完好地养活。
“……可以吗?”乐葵收回落在培育皿的视线,有些惊讶地看向徐予凛。
“为什么不可以?”徐予凛抬手撩起乐葵脸颊的发丝弄到耳后,“他身上流着我的血,按照理论,他算是我的儿子。”
他微微一笑,声音压低了,带丝缱绻,“你是我未来的妻子,如果你不嫌弃,大概也算是你的儿子。”
他注定不会有孩子。
他也不喜欢孩子。
但如果这个孩子可以让乐葵开心,他当一个玩意养着也无妨。
“我的名字是自己取的,那个人并没有给我名字。”
徐予凛说,“我想,他应该会喜欢你为他取的名字。”
这句话直戳乐葵的心扉,她重新把视线投向培育皿,看着里面如面粉团子的小婴儿,仿佛看到小时候的徐予凛,被锁在地下室不见天日的徐予凛。
“徐……徐予惜。”
乐葵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我想叫他徐予惜。”
徐予惜吗……
和他想给人恐惧和害怕不同,希望他可以得到别人怜惜,爱惜自己,或是学会珍惜别人。
徐予凛眯起眼,他伸手把乐葵揽入怀,轻拍她的背脊,没有让乐葵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
眯起的黑眸透过玻璃窗,落在那个婴儿身上,徐予凛的语气很轻。
“……是个好名字。”
真的很好。
好得他都有些嫉妒了。
两个人无声地拥抱着,过了一会儿,乐葵想起什么,微微推开徐予凛,颦起眉毛。
“差点被你忽悠过去了,就算其它病毒已经没事了,那……还有周重霖的病毒呢?”
那一天,周重霖伤得很重。
他的脸被玻璃刮伤了,左手骨折,被李闳送去医院,现在还在住院。
基于他是个危险分子,所以现在被控制起来。
就算徐予凛打算放过他,也不会任由他离开徐家的监控之下。
“那个人跟我说,如果没有药,你的伤口会一直不好,就算注射血清也抑制不住病毒逐渐入侵身体……”
乐葵现在知道了所有的事,徐予凛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太好,要是持续下去,情况肯定会变得更糟。
她皱紧眉头,懊恼自己怎么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不行,我们得去找周重霖……”
“没有用。”
徐予凛说,“他根本没有药。”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