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没有拉黑他。
许烟川自嘲地想。
他撑地站起来,走向汽车。
“怎么样?叶子怎么说?”
诗尤刚到家,水都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就听到徐星火问。
她取了盒牛奶倒在沙发上小口小口喝着,“就说分手了,不愿意和许烟川在一起了。”
“就是因为打赌?”徐星火蹙眉。
“就是因为?你这是什么轻飘飘的语气,徐星火,当初你是站在许烟川的角度说的这话,我也就没说什么,可你换位思考下,如果你是叶子,你辛辛苦苦给你暗恋了那么多年人找到生日礼物,淋着暴雨给他送礼物,他却拿你的感情打赌,你是什么感觉?”
诗尤睨他一眼,“你真的能做到对此毫无所谓?况且,”诗尤又说:“当初的许烟川根本就不喜欢叶子,他就是因为那个篮球打的赌——”
“那篮球他一次都没打,还我了!”徐星火立刻反驳篮球的事。
“又怎么样!”诗尤也提高音量,“把篮球还你了所以呢?打赌这件事就不存在了吗?就能抵消对叶子的伤害吗?他后面还做了多少伤害对叶子的事我们根本不知道!叶子对着一个喜欢了那么多年,又明明知道他是因为打赌才和她在一起的人有多痛苦我们也根本不知道!”
“徐星火,”诗尤憋着气,“我们都做不到感同身受,但至少,麻烦你换位思考一下。”
徐星火不说话了,站在叶子的角度回忆起这件事,他朝自己脑袋重重拍了一掌,在椅子上坐下,“都是我的错,我出的馊主意。”
“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诗尤咽下嘴里牛奶,和徐星火因为这个吵架也没意思,“许烟川还好吗?”
“今天回淮城了,还活着吧反正。”徐星火长叹口气。
“叹气有什么用。”看叶子的情况,人没什么问题,分手后她解脱了也洒脱了,诗尤心头也不怎么难受。
至于许烟川,她虽也把许烟川当朋友,但在她心头,和叶子的重要性根本不能比,叶子和他分手,她也只能在心头说一句自作自受。
诗尤说:“这几天陪陪他,该喝酒喝酒,该蹦迪蹦迪,过段时间就走出来了,”谁还没分过手啊,许烟川也就是第一次,才要死要活。
徐星火再次叹气。
许烟川要真那么容易走出来才怪。
“如果烟哥找叶子——”
“别!”诗尤伸手打断徐星火,她皱着眉头,“你劝劝他,叶子因为他受的苦够多了,别再来找叶子,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他要是再敢来找叶子,惹起叶子伤心事,我可就真要动手了!”
谁敢欺负她闺蜜,她绝对不会放过。
当年叶子一身白衣淋湿的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她到现在都记得,那笔账都没有和许烟川算呢。
徐星火张了张嘴,没再说话。
第二天,徐星火硬是要跟着诗尤去趟工作室。
“我就道个歉,”他反复说:“他们闹成这样,我有很大的问题,不然我寝食难安,你就当我图个心安。”
诗尤想了想,还是带他去了。
到工作室叶自舒还没来,诗尤对徐星火说:“昨晚我带她喝了酒,今天可能要晚点,你自己找个地方安静呆着。”
便去忙工作。
宿醉的人,十遍闹铃都闹不醒。
叶自舒喜光,卧室方向朝东,床对面便是扇落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