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旁边的车门被人奋力拉开,很熟悉的怀抱,还有他焦急的声音:“别看。”
再然后,暮云失去了意识。
醒来她躺在云顶公馆的主卧里,浅绯色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
如果不是床头柜上的电子钟现实下午五点,她会以为现在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
脑袋有点乱,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充电,暮云拿过来,开机。
怀宴:
【谢图南到我这找过你】
【怎么不接电话,出了什么事了吗】
【看到回消息】
暮云:【没事,我在外面,手机没电了】
怀宴:
【没事就好】
【爸醒了,医生说情况稳定下来就可以转出icu】
暮云把这条消息反复看几遍,手指有些颤抖:【醒了就好】
……
房门被打开,谢图南端着杯水从外面进来,“醒了,渴吗?”
暮云摇摇头。
谢图南把被子放下,坐到床沿,“医院做过检查,说你没事,我猜你不喜欢病房,就回来了。”
暮云盯着他,有些混沌的记忆逐渐变得清晰:她被贺辰远带走,去了一座荒山……
谢图南帮她理了理头发,“私人医生在外面等着,我让他进来?”
然后是什么样的,暮云努力的回想,似乎有什么急需要知道的事情。
对,贺婷……
谢图南正要起身,暮云抓住他手臂,急急的问:“你对贺婷做了什么!”
谢图南愣了一下,“没有。”
“你不是绑了她吗?”暮云紧紧的抓着谢图南,唯恐他下一秒就被警察抓走。
“真的没有。”看着她焦急的神色,谢图南安抚的摸了摸她的脸,重复了一遍,“贺婷只是配合了一下警察。”
是,她乱了。当时应该是报了警的。暮云慢慢的冷静下来,试图理顺当时的情况。
但是,刚刚经历的一场恐惧,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有舅舅好转的消息交织在一起……
她没有力气思考。
倒是眼眶越来越酸,渐渐变得湿润,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拼命的往下掉。
“暮云。”谢图南慌了,用指腹去帮她擦眼泪,但是越擦越多,怎么都止不住。
“别哭了。”谢图南被她揽到怀里,“大夫说你身体有点虚,不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