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刚要升起什么念头,那个女人的脸就浮现在了眼前,闻烟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冷笑,她只能自称其他女人,她连前女友都算不上。
“她知道你的领带都绑过我的手吗?她喜欢和你玩那些游戏吗?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们结婚那么多年,该玩的早玩过了……”
“烟烟。”谭叙深手捏在杯子上泛着青白,沉声打断了她。
“怎么了,我说的哪里不对?”语调透露着淡淡的慵懒,闻烟不疾不徐地说完,看着他黑沉的眼眸轻扬唇角,
原来真的有人可以把优雅和咄咄逼人结合得这么好。
闻烟嘴角噙着温和的笑,优雅得体落落大方,然而心脏却传来钻心的疼,随着她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把刚结痂的伤口再次揭开,汩汩地往外流着血。
她总爱做这种自残的事,但真的很痛。
“和我出去。”谭叙深不再顾及她的拒绝,拉起她的手腕就要往外走。
这时闻烟的手机屏幕亮了,她狠狠地甩开谭叙深的手。
希凡:我到了,在酒店外的路边。
闻烟收起手机,逃一样得从他身边离开连忙往会场外面走,谭叙深起身紧跟在她后面,然而这时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人。
“谭总,您在这儿呢,找了您好久。”一个男人拦在了谭叙深面前,往另一个方向指了指,“彭先生在那里,刚才说要跟你喝一杯。”
彭先生是他先前约好要谈事的人,谭叙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的时候,彭先生恰好也看见他了,正端着酒杯往这边走。
谭叙深皱了皱眉,目光向刚才闻烟离开的方向扫过,已经看不见她的踪影,但他刚迈开脚步,彭先生已经到了跟前,谭叙深脸色有些阴沉。
刚跟鞋落在地毯上没有声音,闻烟提着裙摆慌忙走上电梯。
刚才的几句话仿佛已经到了她的极限,她怕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那些狠毒的话脱口而出,这样一点都不洒脱,闻烟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任何异样。
她要让他看到,没有他她一样过得很好。
电梯直达一楼,闻烟直接走出酒店,外面刮着风,十月底的夜晚很冷,室外几乎将近零度,但闻烟穿着单薄的礼服仿佛丝毫察觉不到,从见到谭叙深开始她的身体就一直紧绷着,像是一直处于战斗状态,准备随时把谭叙深和心里不争气的自己打个粉碎。
希凡的车停在路边,闻烟走到跟前直接坐在了后面,但她打开车门发现希凡正坐在后面玩游戏,应该等了有一会儿。
她在来酒店的路上收到希凡的信息,问她在哪,她说半岛酒店,希凡说来接她,在看见谭叙深的那一刻,闻烟答应了。
她不想和他待在同一个地方,她觉得无法呼吸。
“冷不冷?”希凡看着她身上的礼服,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闻烟头斜倚着车窗,闭着眼睛无力地摇了摇头。
她身上并没有酒味,看着她这幅样子希凡皱了皱眉,目光往窗外扫了一眼,他听星棠说过,那个男人是fa的高层,而今天的酒会是他们几个车企办的。
“见到他了?”除了那个男人,希凡想不到有什么事可以让她这么失魂落魄。
闻烟睁开眼望着希凡,她表现得有这么明显么。
“想忘掉他吗?”像是拿着糖在哄骗孩子,希凡看着她的嘴唇轻笑,余光扫过不远处张望的男人。
“……想。”闻烟声音有点哑,目光无神地看着希凡,像是受到了蛊惑,仿佛他手里有可以治病的药。
希凡听见她的回答笑了笑,眉眼间竟带着几分邪气。
看不懂他的表情,但下一秒闻烟忽然感觉裙下一阵凉风与温热,
“希凡?”被他的动作吓到了,闻烟瞬间回过神挣扎着把他往外推,却推不动分毫,“希凡,别这样……”
头发微微的刺,挣扎的力气逐渐变小,车内的空气也渐渐升温变得混沌,像雪花轻盈地落在花瓣上,一片片落下终于压弯了枝头,然而这时耳边却传来一句来自地狱的声音——
宝贝,我要复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