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我都看见了,就在你书包里!”
纪汀急得都哭了——这人怎么这样啊!
她扑过去想抢,却被温砚眼疾手地挡住,于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下坠。
温砚长臂一捞:“小心!”
他的身上有种淡淡的松木香,很好闻。
天知道纪汀有多贪恋这个怀抱带来的温暖,但是此刻,理智告诉她不能任由这暧昧气氛发酵——再多呆一秒,他就会警觉了。
她飞地触底反弹,哭丧着脸:“头疼。”接着委屈巴巴地看了温砚一眼,“哥哥,都怪你。”
得,又怪到他头上来了。
温砚失笑,摇了摇头:“真拿你没办法。”
他问:“想喝什么味道的?”
纪汀眉开眼笑:“荔枝味!”
“没有荔枝味,水蜜桃可以吗?”
纪汀点点头,看着他拿出一瓶粉红色的rio。
喜欢一个人,无论他做什么都会感觉赏心悦目——就譬如纪汀现在,觉得温砚连开瓶的动作都帅爆了。
眉目低垂,修长的手指握住启瓶器,手腕微微下压,“砰”的一声,气泡上涌。
口是蜜桃甘美的气息,纪汀抿着唇看着温砚笑:“甜。”
“嗯。”他与她轻碰瓶身,弯起嘴角,“干杯。”
纪汀观察到他眉眼间不经意流露出的疲倦。
听纪琛说,温砚所在的实习单位是一家顶级外资投行,年薪九十万起底。
她不禁问道:“阿砚哥哥,你现在每天都干什么呀?为什么会这么忙?”
“我们主要帮助企业上市,给客户尽调、估值、写招股书等等。”温砚道,“都是些比较琐碎细致的事情,偶尔会有点费神。”
他的笑容未变,但纪汀就是莫名有种直觉——阿砚哥哥恐怕并不喜欢这份工作。
“哥哥,为什么你不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呢?”
温砚愣了一下,微勾了勾唇:“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我想做的?”
纪汀眨眨眼:“就是感觉。”
温砚不置可否地垂眸——不止一次发现,她的所谓“感觉”非常敏锐,似乎总是能观察到那些细枝末节。
沉默半晌,他用一种意味不明的语气道:“你还挺了解我的。”
说这话的时候,温砚神情冷淡,睫毛覆下的阴影带着一种不真切的漠然。
纪汀心里突地一跳。
面具仅仅撕开了一丝罅隙,就再度妥贴地缝合回去。
他重新扬起笑容,晃了晃酒瓶:“这么就喝完了?还要不要?”
“不要了。”纪汀怔怔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