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轻笑一声,凑近她:“是因为没人表白,失落了?再拆几封吧,说不定还有呢。”
纪汀的注意力成功被拐走,她撅了撅嘴:“才不是呢。”
温砚又看了眼田佳慧。
田佳慧就像古时候皇帝身边的狗腿子,一个眼神就知晓圣意,麻利地拆起信封。
然后就形成了田佳慧-方泽宇-温砚的读信产业链。
“哥哥帮你分类了。”所有明信片已阅完毕,男人冲纪汀温柔地笑,“我右手这一摞,是没什么实质性内容且长篇累牍的,就别浪费时间看了。”
田佳慧和方泽宇面面相觑——
“请问你能做我的女朋友吗”也叫没什么实质性内容?
纪汀还没说话,温砚就站起来,迈开长腿,干净利落地将那四五张卡片扔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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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车在晚上十点。
方泽宇和温砚叫了一辆七座商务车,送三个小孩去车站。
田佳慧和方泽宇已经成了忘年交,在后座玩游戏;程楚眀也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和司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只有温砚和纪汀两人坐的间区域宛如真空一般,沉默寡言。
小姑娘生闷气,温砚不可能置之不理。
他柔声哄道:“汀汀,怎么不说话?”
“累了。”她偏过头去,抿着唇看窗外急速变化的景色。
温砚垂下眼眸,半晌低笑一声;“知道你在生哥哥的气。”
——在怪他未经同意就动了她的东西。
“但哥哥这么做,是为了你好。”
纪汀睫毛颤了颤,转过身来:“什么意思?”
小姑娘的眼角红红的,温砚心知她是被气得狠了。
但他不欲解释,只是用手虚抚过她的鬓边,温柔地说:“不想让你为那种事感到烦心。”
她很聪明,大约早就猜到了信的内容,只是恼怒他的举动罢了。
纪汀的眼眸黑白分明:“你是觉得,我这个年纪的小孩,容易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吗?”
温砚的手一顿,惊讶于她的直白。
他凝视了她几秒,没有回答。
纪汀恹恹地靠回窗边,低声说:“行,我知道了。”
温砚抿唇:“不是不相信你,是……”
纪汀打断他:“阿砚哥哥,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