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以后,我开始感到吃力, 所有老师都在不断地找我谈话,给我施压……”
“然后阿胖死了,我每天都躲在被窝里偷偷哭,还不敢让舍友听见……”
“解晰来安慰我,还被同学传了谣言,甚至告到了年级主任那里……”
“我一直很努力地在学,但是几个月了却一点进步都没有,排名一直在掉……”
“我真的好累。”小姑娘的眼泪不要命地往下掉,“怎么办啊,我怎么再也做不好这些事了……”
温砚的喉结滚了一下,不自觉地颦起眉,怔怔地凝视着她。
良久,他倾身过去,将人抱进了怀里。
“对不起啊,汀汀,是哥哥错怪你了。”
纪汀带着哭腔道:“你知不知道,听了你的话,我很难过啊……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你都不听我把话说完……”
“对不起……”温砚低垂眼帘,抿紧了唇。
过了好一会儿,纪汀的情绪才平复下来。
温砚拿起纸巾替她拭去眼泪,轻声道:“哥哥在这陪你一周好不好?”
她的手指颤了一下,他继续道:“想向你讨一个原谅。还有就是,办法总比困难多,我们一起想办法,总是可以找到出路的。”
纪汀猛地抬头,撞进男人深邃的眼眸。
他弯着唇角,修长的手指摸了摸她的脑袋,将凌乱的发丝一根根捋好。
那双桃花眼盛满了极致的温柔,如同春风拂面,雪化三尺,叫人移不开目光。
“好不好?”他又问。
纪汀像是受到了蛊惑,情不自禁地点头:“好。”
后来是五个人一起吃的饭。
饭桌上,苏悦容和纪仁亮一直在和温砚聊天,也没看出纪汀的脸有什么不对劲。
纪仁亮笑道:“小砚,你说你来就来,怎么还带一箱茅台呢?多不好意思……”
纪琛瞅瞅老爸,觉得他并没有不好意思的亚子。
纪琛:“……”
温砚微微一笑:“叔叔阿姨对我来说都是特别重要的长辈,好不容易过年了,送礼自然要厚重些,平常我可没有这种好机会。”
苏悦容和纪仁亮像朵迎春花一样笑个不停,对着他嘘寒问暖:“小砚,你在这边有地方住吗?”
“啊,我住在酒店。”温砚看了纪汀一眼,弯起唇角,“离这儿不远,不碍事。”
“那怎么行?”苏悦容道,“小砚,你要是不介意,过年期间就住在我们家吧。”
纪仁亮打断她:“孩子肯定有自己的安排,你别自作主张。”
温砚说:“叔叔阿姨,我父母今年不回来。所以,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我非常乐意能够和你们一起过年。”
苏悦容对纪仁亮昂了昂头:“你瞧,我这提议多好。”她立刻拍板,“就这么定了,小砚你赶紧去退房,想在这儿住多久就多久。”
晚上温砚提着行李进门,这次颇为熟门熟路地上了二楼。
纪琛走进他房间里,纳闷道:“哥们,你怎么又来深圳实习了?金融行业不是在北京机会比较多吗?”
他思考半天,吐出一句:“总不能是专程过来看我的吧?”
温砚轻笑了一声:“美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