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是一个掠杀成性的商人。
听到这里,盛星晚终于回转过头,唇色微讥地反问:“所以呢?”
只记得,那时在她的眼眸,男人对着她眯眸浅笑,低低徐徐地回答:“所以商人从不空手而归。”
盛星晚紧盯着沈知南的眸子,企图从窥出点意图来,到底要带她回家做什么,可除开一汪无痕的平淡外,看不出额外的情绪来这令她觉得挫败。
他再度开腔,温淡笑着:“沈知南,不认识么?”
“”
不是说她不认识,意思是和他这个人不认识,随移开视线不理他。
在盛星晚的余光里,那好看修长的指再度伸过来,这次不是拂痕,而是虚虚指了指她怀里的紫檀盒:“跟我回家,我帮你搞定。”
那句“我帮你搞定”震着盛星晚的耳膜,浑身都像是被抽空后又被灌满,很沉很重,她咽了下嗓子,但没说出一个字来。
以前,每每听他人提及沈知南时,始终觉得他与那些二世祖没什么区别,多金,英俊,喜巧取豪夺,但沈知南只占前两点,对于想要得到的他从不豪夺,他的手段更高明,他会抓着你的软肋,往你的软肋里放无数糖衣炸弹,让你根本没办法拒绝。
就好比眼下,沈知南对她温矜绅士,不强迫她,但是刚刚简短的一句话就足以令她迈不开脚。
连盛星晚都未觉察到,她内心如麻的纠结已表现出来,攀在盒角的手指沦为青灰色,零下温度里,额角已细汗遍布。
沉默良久的盛星晚眼睫一垂:“我怎么相信你?”
沈知南唇角轻挽,看似在笑,可笑意一点儿也融不进眼里:“盛小姐,我不会轻易答应任何人。”
他很狂妄。
但又不是明目张胆的狂妄,言外含义是,只要他亲口应下的,还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当然,她信他有这个实力,也有狂妄的资本。
再度对视上,沈知南的眼里满是月色以及对她的势在必得。
最后,盛星晚还是上了车。
车厢后座里,除开沈知南坐的那个位置是空,其余地方摆满件纸张以及笔记本和id,屏幕都还是亮着的,上面是一些金融相关的图表,说明下车走向她前,沈知南还在办公,这人是个工作狂。
沈知南懒散地斜靠在车身上,好整以暇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看她放下手里盒子去整理那些件,一纸一纸叠好,合上电脑,统一规整地放在间,然后她坐在到边角上去了,重新又把盒子抱在手里。
那摞资料像是围墙,筑在两人间。
沈知南唇角勾了勾,不动声色地上车,后方司机收去黑伞回到驾驶座的位置,发动引擎。
黑色迈巴赫缓缓驶离盛家别墅。
那一刻,盛星晚心情是复杂的,她垂着眉眼看手里的紫檀盒,她终于还是和盛家彻底闹翻了阿
外间是漫天雪夜,里面也沉谧安静。
沈知南没有再和她说话,而是翻开笔记本开始看东西,那些被摞好的件资料又归于凌乱一片,摆得四处都是,那道围墙在无形崩塌。
盛星晚皱了皱眉,还要用又不说?她刚刚整理那么久他还看着的。
她把脸转向车窗外,看沿途的雪景和飞往后倒去的重重建筑物,耳边是男人手指偶尔翻阅纸张或是敲打键盘的声音。
这种状态持续到车辆停住。
盛星晚一路上无言,默默跟着,不多话更不多问。
跟着沈知南进电梯,看着他好看的手指摁在第17层,等他回头看她时,又迅速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