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藏话,苏荷会意点头,做出一副认真表情,眼里却蕴着笑。
“这句话该刻成我的墓志铭。”
苏邈邈很敏感地发现,苏荷说出“墓志铭”三个字的时候,某位云上仙或金身佛很轻地皱了下眉。
他从后看了苏荷一眼。
那千里的云絮或者万点的香烛袅烟便在这一眼里散了,仙成了谪仙,佛破了戒。
苏邈邈垂眼莞尔,仍是与苏荷轻声耳语:
“得偿所愿。”
苏荷笑笑,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老夫老妻,还能离吗?凑合着过呗。”
“……”
苏邈邈一噎。
她下意识地抬眼去看商骁的神情,然后她转回来,笑着叹声。
“荷姐,姐夫粉丝满天下,你敢恃宠生娇,小心被人唾沫星子淹了。”
苏荷闻言笑笑。
她回眸,猫一样慵懒漂亮的眼睛扫过商骁,“会么?”
男人清俊五官间不见波动,开口也是冷淡禁欲的语调。
“不会。”
“……”
苏荷惬意地笑。
“会也不怕。”
她目光微微压下,在掠及男人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一颗扣子的黑色衬衫和领带上停住。
苏荷眼底一点俏皮的玩性跳了跳。
她伸手,拽松了男人的领带,勾着领带尾巴把人拉得向前。
红唇轻吻上男人的唇角,声音喑哑带笑:
“人我都睡了……她们能拿我怎么样?”
“……”
看这位被外面满天飞的所有媒体奉为第一性冷淡的鬼才巨星,被苏荷勾着领带吻得玩笑又恣肆时,男人依然纵容而任人施为、甚至眼底隐有笑意的模样。
苏邈邈退后半步,心里摇头。
这深情自古,不过一物降一物啊……
挂断苏宴的电话,商彦第一时间赶来了苏家。
于是,苏邈邈刚从客厅出来,路过一楼的储物室,旁边门就突然打开——手腕一紧,苏邈邈被人拽了进去。
“砰”的一声闷响,她压着身前的“人肉垫”磕到了储物室的墙壁上。
从甫一进到储藏室,苏邈邈已经猜到了是谁敢在苏家瞒过那么多人朝自己伸出“魔爪”,她压下眼底笑意,在黑暗里也不惊慌,只抬头——
“劫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