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无声的房间,两个人静静的躺着,女子身姿略为娇小,蜷缩在背后男子怀里,他们的手搭在棉被外面,十指紧扣,亲密交缠。

女人白皙纤细的手像是一团软物,被男人宽厚的手掌包裹着,温馨美好,不掺杂一点色情,却让人一眼看见便飞躲闪,移开视线,仿佛看到了什么不该见到的东西。

情人间的柔情缱绻让太阳羞得躲起了身子,月亮悄悄爬了上来,墨色如同一匹织锦,笼罩大地,房间一点点暗了下来。

白璐醒来时有些不知身在何处,惯性的动了动,却发现整个人被搂在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指间也缠绕着不属于她的温度。

身体四处弥漫着倦意,她睁了睁眼又闭上,景言却被这个微小的动作弄醒了。

他松开白璐的手,搂在了她腰上,用力收紧,两个人的身体又贴近了几分,白璐整个人被埋进了他的怀里。

“老婆…”他哑着声音唤她,嗓子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又低又磁,在安静的黑暗更加清晰,仿佛能顺着耳朵钻进她的五脏六腑。

白璐心头痒痒的,又软又涨,轻轻应了一声便没了下。

景言把下巴搁在她头顶,一动不动的也不说话,白璐昏昏沉沉又欲再睡过去,头顶却被人慢慢蹭着。

“该起来吃饭了…”依旧是那副懒懒的嗓子,白璐脑海的瞌睡却瞬间被驱散了大半,她方才反应过来此刻满室漆黑。

“几点了?”白璐迷迷糊糊又有些忐忑不安的问。

身后那片温热稍稍离开了些许,景言微微起身,抬手用力勾住了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亮,费力的睁开眼睛。

“七点了。”

“啊!”白璐吓得立刻一个鲤鱼打滚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打开床头灯,懊恼似的抓了抓头发。

“都已经开饭了…”

景家春节时一日三餐十分固定,早八点,晚六点,准时开席,去晚了不仅会让长辈不开心,还只能吃些残羹冷饭。

白璐哭丧着一张脸沮丧不已,辛辛苦苦维持了一年的形象就这样全部崩塌。

“没关系的,饿不饿,要不要先洗个澡?”景言抬手帮她顺着被揉乱的一头长发,温声细语安慰,却丝毫起不到作用。

白璐闷闷不乐的下床,干脆破罐破摔的又去洗了个澡。

待两人收拾完神清气爽的下楼,才发现桌上摆着整整齐齐的一桌菜,景母和景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一幕在灯光下格外温馨。

听闻脚步声,景母立即回头,朝两人笑着打招呼。

“睡醒了?饿了吧,菜刚叫许阿姨热了一遍,趁热吃。”

白璐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朝她羞涩的笑笑。

“妈,你怎么也不叫我,都睡过头了。”

“看你们肯定是累着了,晚一会没事的,都是自己家里,不用不好意思。”景母摆摆手,一脸无所谓,白璐心头上提的那口气悄悄松了下去。

景言在旁边捏了捏她的手,瞧着她的神情,眼里闪过一丝爱怜。

春节过完,白璐带了一堆补品回去,都是调养身子,适合备孕人群服用的东西,她又是无奈又是倍感压力,却每日都是按照上面说明认真吃着。

景言也是开始戒烟戒酒,原本他烟瘾也就不大,在家偶尔会躲在阳台抽一根的样子,酒的话在应酬场上倒是直说了,也没人好再逼着他喝。

如果说有哪点不好,就是景言在那方面要的更加频繁了,名曰创造机会,增大概率,可谁知他是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那点私欲。

白璐上过两次当之后也就长了心眼,态度强硬的拒绝毫无回转之力,不然依着这样的情况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因为操劳过度而卧床休养。

尤其是,每日挣扎着从被子里爬起来上班时,严重的睡眠不足外加腰酸背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

冬天悄然过去,霖市慢慢迎来了春暖花开,三月,大地回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