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那里的时候,被他打了一顿,警告我不许再去找他的母亲。
说他的父亲母亲是真心相爱的,当初横刀夺爱的是我的父亲。
他用了好多个“你的”“我的”,竭尽全力想要撇清我和母亲仅剩的那么一丝联系。
我带着伤痕和母亲送给我的一句话回到了南城。她说:按照你想的自己活下去。
那年我十三岁。故事又太长。零零碎碎的只字片语,怎么也形容不出当时回程火车上的心情。
此后,我便按照她的意思做了。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情。我想抽烟,便抽。喝酒,便喝,游戏便通宵。
我打了我恨的老师,他们歧视学生,凭什么吊车尾的二十名就没有暑假?他们该么?是制定出这些规则的老师该,他们该打!
你们想谴责我么?来啊,我还怕什么?十三岁的时候,我已经死了。
我说真的。
这篇千字博又把赵苏推到了风口浪尖儿上,部分人说他可怜,也有人说他是自甘堕落。不是自己的伤,津津乐道起来,总也不会疼。
巴元读到这篇章的时候,躺在床上。看完之后就已经不自觉地坐了起来。胸腔有一口气闷闷的。无从诉说也无法自我排遣。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坐了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直到朱倩再次打电话过来。
“三儿,你看完了没?怎么办?这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赵苏。怎么办?”她语气好着急,急得像是要哭了。
巴元揉了揉太阳穴:“你先淡定,赵苏不就住在你家隔壁么?你现在就冲进去问他,这条微博是不是他发的!”
“当然不是他发的,可……”她别扭了半天,“可是我不敢去他家当面和他确认啊。”
“怂!”巴小三骂了她一句。也骂了自己一句,如果是她她也不敢,“那赵家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有没有警察去过?”
朱倩老老实实的回答:“没有,什么人也没有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