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童淼则是因为不看到结果难以忍受的病。

临走那天晚上,他们叫上姜谣和季渃丞,一起在盛华附近的居酒屋吃日料践行。

姜谣不是成员,但为什么能来,当然也是司湛和陈冬的心思。

季渃丞看破不说破,坐在了两个男生间。

司湛特意点了酒,给每个人倒了一些,等轮到童淼那里,他浅浅的滴了一滴,连个杯底都没填满。

姜谣朝童淼眨了眨眼:“啧啧,司湛你可真够意思,恨不得灌死我。”

童淼拘谨的揉了揉手指,还是对玩笑有些不自然。

但她也没什么生气羞愤的感觉,人说,如果心底里对绯闻和起哄是窃喜的,那说明是真的。

她大概是真的。

司湛顿了顿,眼神扫了扫季渃丞,由移回姜谣脸上,警告道:“别逼我揭你老底。”

姜谣瞪了他一眼。

季渃丞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咳了一声:“努力了很久了,总算走到一半了,你们也不容易,老师先敬你们。”

他单手举起杯,袖子小心的挽起,放到桌子间。

季渃丞举了杯,大家也纷纷举起来,杯沿轻轻一碰季渃丞的杯壁,微微低着一些,然后各自喝了。

童淼迟疑的伸出舌尖,探进杯壁,舔了舔那一小滴酒。

辣辣的凉凉的,像是贸然探进了鼓足气的雪碧,她赶紧把舌头缩了回来,蹙着眉在嘴里缓解着。

还真是好难喝啊。

但是她抬眼看看,发现其余人喝的都面不改色,姜谣甚至一口喝了小半杯。

“其实没多大事儿,我们的机器已经很优良了,吃饭吧。”司湛私下示意着,自然而然的抽了一张纸巾放到童淼面前。

陈冬和姜谣相视一眼,低下头掩饰住暧昧的眼神。

司湛和童淼到底什么事儿,没有比他俩更清楚的了。

这里面唯一不清楚的,还是冰雪聪明一点就透的季渃丞。

他回想起那天让童淼和司湛回答问题,班内的同学的反应,不禁哑然失笑。

这个年纪,真是单纯又可爱。

他夹了一片刺身,浅浅沾了些特调酱油,低头优雅的含进嘴里。

不慎嘴角沾了一点芥末,他放下筷子,刚要抬手。

“给你。”姜谣已经把餐巾纸推到了他面前,手指尖只捏住了餐巾纸一点点的边缘,似乎生怕季渃丞觉得不干净。

季渃丞迟疑了一下,接过来缓声道:“谢谢。”

童淼吃过一片寿司,性格里的担忧和不确定又发作了,她顿时没了什么胃口,嘱咐道:“司湛,你千万别轻敌啊。”

声音软绵绵慢吞吞的,险些被酒馆里的轻音乐掩盖过去。

司湛暗自捏了捏她的手,没出声。

童淼也不是要什么安慰,她只是第一次体会这种重担不用放在她肩膀上的竞赛。

好像没有以往那么紧张和焦虑,甚至有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