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在以前,司湛这么威胁她的话,她可能会六神无主,不知所措。
但现在她知道,司湛也就是找个借口罢了。
童淼抿着嘴唇,无奈的眨着眼睛道:“我实话实说了,你就不亲我了么?”
司湛顿了顿,微不可见的挑了挑眉。
他是喝了红酒,可绝对没有错乱,意识处在亢奋却清醒的状态下,压抑的相当难受。
“啧。”司湛伸手,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也不忍心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欺负她。
“徐方希学长说不愿意再追究了,所以我把报告给删了。”童淼还是老老实实的跟司湛说了。
她说出来了,司湛反倒没有再调戏她的兴致了。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沉默不语。
“我觉得还是尊重他的选择吧,也别让他为难。”童淼凑近一点,轻轻拍了拍司湛的肩膀。
她能理解司湛的憋屈,尤其是司湛真情实感的想为学长出气,结果当事人反倒妥协了,海纳百川不是司湛的行事风格。
“那你安慰我一下。”
半晌,司湛仰起头,狭长的眼带着些许迷蒙的醉意,也不知道是酒劲儿现在才发作,还是被这个消息刺激的,看起来竟然有些楚楚可怜。
童淼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用这样的字眼形容司湛。
她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司湛的脸。
这算安慰吧,这是她能做到的唯一安慰了。
司湛歪过头,像大猫似的,在她手心蹭了蹭脸,嘟囔道:“你怎么跟哄孩子似的。”
童淼眼神一颤,慢吞吞的缩回了手。
什么时候,她已经可以这么亲密自然的跟司湛互动了?
好像不知不觉的,一再触碰底线,仿佛闸箱门一旦打开了,就再也关不住了。
司湛没有察觉到她的反常,司启山的一通电话又把他给招了出去。
司湛接电话的时候,随手把客厅里的电视打开了,等司启山啰嗦的时候,他还可以转移注意力。
司启山到底对儿子关心,第一句便问,是不是安全到家了。
“您打的可是座机,您觉得呢?”司湛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道。
童淼趴在房间门口听。
司启山咳了一声,才谨慎道:“你那个比赛的成绩出来了,过两天清华那边我一个老同学要来,你要见见。”
司湛懒洋洋的“唔”了一声。
凭他现在取得的成绩,不足以保送,但降分肯定是差不多了,司启山这几天大概一直在运作这件事。
“巧了,当初哝哝也是他招的呢,到时候你们一起见见。“司启山道。
司湛皱了皱眉,突然想起童淼要毁约去北大读医的事情,他顿了顿,缓缓道:“行,到时候给我电话。”
电话挂断了,童淼不知所措的眨了眨眼睛,她隐约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但是具体什么事情还没有听清。
这时电视上一则突发新闻却同时吸引了他们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