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红着脸,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看他。
他却不肯放过她,稍稍靠得近一点,低声说:“流、氓。”
刻意放缓的语气,使咬字显得格外清晰有力。
向暖的脸爆红,挪了挪身体,坐得离他远了一些,他却又追过来。两人这样挪啊挪,最后他把她逼到了沙发的角落里。
“你跟谁学的耍流氓啊?”林初宴说。
向暖没办法面对他了。她突然推开他——其实没用多大力气,但是林初宴特别从善如流地往沙发上一倒,搞得好像她要非礼他一样。
向暖忽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到他半仰半坐靠在沙发上,那个姿势有点销-魂。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睛弯弯的,明亮而促狭。
向暖又羞又气,抓起书包往外走。
林初宴连忙起身追出去,说道:“生气了?”
“好了,我开玩笑的。”他说。
“但是你要告诉我,你到底是跟谁学的。”他又说。
向暖不自觉地加脚步。可惜林初宴腿比她长,稳稳地跟在她身旁。
“真的生气了?”林初宴的语气似乎有些不确定,然后他说,“那好,你不是流氓,我是流氓,行了吧?”
“林初宴,你神经病啊!”向暖吼了一句,然后——跑了。
背着个大书包,噔噔噔,跑得还挺。
书包上的小熊一蹦一蹦的,像是在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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