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嘉木说:“向暖,你都有林初宴了,为什么还要缠着沈则木不放呢?”语气有点哀怨。
林初宴紧紧握着口袋里的小盒子。他突然无法抑制地心跳加速。
向暖有点啼笑皆非,答道:“学姐你这话说得没道理啊。人和人在一起靠的又不是计划分配,而是感觉。我对林初宴没感觉对沈则木有感觉,不行吗?每个人都有喜欢沈学长的自由。学姐可以喜欢他,我一样可以的。”
林初宴只觉心口仿佛突然遭到一拳重击,沉闷而有力。他靠着墙面,仰了仰头。
冬天的阳光照进他眼睛里,有点刺目。
后来向暖和姚嘉木又争了一会儿,两人虽都负着点气,到底是性情温和的女孩子,并没有真的吵起来,双方给对方留了点面子,说了几句就这么不欢而散了。
她们离开之后,林初宴还靠着墙,发着呆,像一尊雕塑。
呆了一会儿,他缓缓地,将口袋里握了许久的东西掏出来。
那是一个黑色的小盒子,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枚胸针。
胸针的价格只有一千多块,并没用什么名贵材料,但胜在有设计感。青铜做的枝叶上吊着两颗樱桃,樱桃是用玻璃珠做的,通透而内敛的暗红色,低调,耐看,又不失活泼。
林初宴第一眼见到这枚胸针时,就觉得向暖一定会喜欢。
这会儿他托着盒子,在阳光下转了转,看着随着角度的变化,光线在那暗红的玻璃珠儿折射出不同的光彩。看了一会儿,他有点无聊,“啪”地一下合上盒子,转身走了。
路过一间小卖部时,林初宴脚步一绕走进去,“给我包烟。”
他穿得太风骚,小卖部的部长就觉得是个冤大头,给了他一包华。
林初宴买了烟,又买了个打火机。他这是第一次抽烟,没经验,吸第一口就呛出眼泪,肺部特别难受,像是被火燎了。
这个颓废路线不太好走,林初宴把烟捻灭在垃圾桶边,剩下的都给了门口的保安大叔。
走出学校,他站在人来人往的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