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梅脚步顿下,反应过来后立刻进房,走进卧房时,发现小姐衣衫凌乱,眼睛哭得红肿,妆容也全部被搓花,一副被欺负坏的样子。
侯爷下手也太狠了,夏梅心疼不已,把小姐从床上扶起来。
“小姐,你现在怎么样,可是身上那里受伤了?”夏梅已经被府里懂人事的嬷嬷培训过,知道女子洞房后会有不适,若是受伤了得赶紧上药才行。
“痛……”景芸摇头,手虽然已经能够活动,可还是隐隐作痛,她不好对夏梅说刚才的事,她日后还要在侯府生活,若是知道肯定担惊害怕。
“痛是正常的,小姐,一会儿洗个热水澡,身体就能好多了。”头一次,可不得全身疼痛,以后就没事了。
“嗯~”景芸有苦说不出。
这边林木满脸喜色地跟在侯爷身后,侯爷终于成家了,再过不久府里就会多几个小萝卜头,到时就热闹了。
苏逸没有去前面应酬客人,而是先回书房。
放开盖在脖子的手,苏逸拿出一面镜子,拭去脖子的血迹,上面是两排明显的牙印,若是再用力两分,这块肉都得被咬下来。
想到刚才吓得魂都丢了一样的女人,苏逸不禁笑了起来。
苏逸简单处理了伤口,便出门应酬来喝喜酒的宾客。
景芸泡了一个热水澡,总算舒服了很多,手臂已经不痛,只有右手腕仍然不能用力,拿东西都不方便,想到上次她把苏逸的右手烫伤,这次算是一报还一报了。
夏梅端来清爽的饭菜时,才发现她右手腕的异样,想要找大夫过来瞧瞧,又觉得怎么也不合适,毕竟新婚夜找大夫,传出去会引来很多猜测。
好在小姐说只是轻微的扭伤,修养两天即可,就是用膳不太方便。
今天被苏逸吓了一场,景芸看到平日喜欢吃的饭菜也没胃口,加上手的不适,只用了一碗粥就让夏梅把饭菜撤走。
景芸蔫蔫躺在床上,睡觉前吩咐夏梅把房门锁好,不让任何人进房。
新婚夜新人要同房,景芸才懒得理这些老规矩,相比这些陈腐之事,她的命才更要紧。
然而等到景芸再次睁开眼睛时,就看到穿着一身寝衣的苏逸躺在床外侧,景芸吓得跳起来,抱着被子拼命挪进里面。
这人怎么进来的,她不是让夏梅锁好房门了吗?
苏逸睁开眼睛,侧身拄着头看满脸惊恐的人,无奈道:“你放心,只要你不碰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他常年保持警惕,才会发生今天的意外,只要她不乱碰他的身体,便不会发生今天那样的事。
“谁要碰你!”长得好大一张脸,景芸才不稀罕对他怎么,只是晚上睡着了,翻个身体伸个腿总会碰到旁的人,景芸不敢躺在他身边冒险。
“母亲身边的嬷嬷就在门外,你若是大喊大叫,就麻烦叫点有用的。”苏逸揉了揉眉心,今晚被逼着灌了许多酒,现在头晕犯困,没有心情跟她争吵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公主派人守着,景芸伸长脖子,想要透过窗棂看外面的情况,可惜什么也看不着。
“不行,我晚上会乱动。”景芸抱着被子跨过苏逸跳下床,她说的是实话,夏梅都说她睡一晚可以从这头换到另一头。
上面那位大爷显然不愿意去其他地方睡觉,景芸看了眼对面的贵妃榻,现在才刚入秋,在那将就一晚即可。
被子被人拉住,景芸转头,却被苏逸用力扯过被子,人也跟着被扯上床。
清冷的气息近距离喷入鼻子,景芸脑海中瞬间涌现今天的疼痛,手脚并用想要推开苏逸。
“配合一下。”苏逸俯到景芸耳边,“只要让外面的人知道我们洞房了即可。”
景芸手脚顿住,脑子有一瞬间是空白的,公主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才会派人守在门口,想到这个可能,景芸只能暂时妥协:“怎么配合?”
苏逸也被问住了,想到今天林木暧昧的眼神,“像今日那般叫喊即可?”
今天那样叫喊,他又要折她的手吗?景芸想到这个可能,身体拼命扭动,想要挣扎起床。
“不要动。”苏逸咬牙警告,少女身体的柔软以及不同,让他的身体不自觉发生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