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宜公主第一次见她父皇动这么大怒,神情有些惊愣,而贵妃在旁边则是拿着手帕掩了掩唇,她就说整个皇室就她的常乐公主身份最为尊贵,皇上可是从来舍不得对常乐说一句重话,这位静宜公主,她可是很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如今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贵妃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陛下龙体要紧,何必动这么大怒气,臣妾觉得静宜公主年龄还小,说不定不是故意的,陛下不妨听听静宜公主怎么解释?”想了想,贵妃温温柔柔的走到皇上面前,低声道。
宣帝原本就一肚子怒火,听到贵妃这句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一脸严厉的盯着静宜公主,道,“她都要出嫁了,怎么还跟年龄小扯上关系,朕看她简直就是没有将皇室规矩放在眼里,皇室公主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整个皇室,她这么堂而皇之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朕若是再视若无睹,无疑是害了她。”
“女儿见过父皇,父皇就算真要治女儿的罪,那最起码告诉女儿女儿做错了什么吧,你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责骂女儿,跟贵妃娘娘你一言我一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不是你的女儿,所以你就帮着别人来欺负你的亲生女儿呢。”静宜公主对贵妃那娇娇弱弱的模样真的是欣赏不来,她看着宣帝,一字一顿道。
她的母妃是望族之女,她从小就是跟哥哥宁王殿下一起经受太傅教导,在她的心里,女儿家跟男儿都是一样的,所以她没做错什么,她自然不会认罪,同样,她也见不惯她父皇对贵妃娘娘那般百依百顺的模样,那贵妃娘娘根本就是个满腹心机的人,还天天装的那么娇弱。
贵妃心里鄙夷,同样是皇室公主,她的常乐就是一举一动就是娇美动人,说起话来更是细声细气,又不失少女的骄纵,而这个静宜公主浑然没有半分公主的气度,说起话来得理不饶人,还敢公然指责陛下,“公主这是说的哪里话,臣妾知晓静宜公主身份尊贵,有些话本来不该臣妾说,但是在臣妾心里,一直将公主当成臣妾的亲生女儿看待,这才如此推心置腹,所以还望静宜公主莫要与臣妾计较。”
“放肆,贵妃一心为你,你怎能如此没有规矩。”听着贵妃这娇娇弱弱的话,静宜公主简直浑身不舒服,刚想出声讽刺她,宣帝便是一脸怒意,道,“静宜,你作为我们皇室公主,本该是最懂规矩之人,可是今日的事你简直太让朕失望了,先是想私会靖安侯府陆世子,而后又对贵妃不敬,贵妃掌管后宫本来就极为不容易,还跟着操心你的事,你怎么还顶撞上她了。”
静宜公主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有些恼恨的看了贵妃一眼,果然跟这位贵妃娘娘在一起就没什么好事。
贵妃一脸幸灾乐祸,她原本是想撮合常乐跟陆世子,所以差人打探陆世子是否像传闻中那般温润如玉,身边没有侍妾通房,谁知打探的人就在靖安侯府截到了一封信,不看不知道,一看竟然是静宜公主写的,这大好机会,贵妃怎么可能轻易放弃,于是趁着帝王来到琼华宫,贵妃便将那件事跟帝王说了,也趁此让陛下知道她的常乐公主是多么乖巧懂事,让陛下对她的常乐公主更加怜惜,果不其然,静宜公主就上当了。
“皇上你就别生气了,臣妾是长辈,而公主是小辈,臣妾本来就该让着她,所以陛下就别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了。”
“贵妃良善。”宣帝看着贵妃柔声笑了笑,再次看向静宜公主时目光陡然严厉,他看着静宜公主问,“静宜,你倒是跟朕说说,你为何要传信跟陆世子?”
这话便是在怀疑静宜公主了,静宜公主从小就知道自古以来,驸马都不能为世族子弟,所以她从头至尾也没打算嫁到这京中世族之家去,但是被这么逼迫,静宜公主心中生了反抗,她盯着帝王道,“若是女儿说女儿跟子盏世子一点关系都没有,父皇可信?”
宣帝沉眸未语,贵妃也站着不说话。
殿内的气氛顿时紧张了几分,静宜公主当即便笑了,“既然父皇都认定了,那女儿自然没什么好解释的,一切静等父皇吩咐。”
她可不是那种会求饶的女子,她既然敢做,那她就敢当。
“传朕旨意,静宜公主作为皇室公主,言行无状,行事更是没有规矩,现将静宜公主禁足一月,抄写佛经百遍,着淑妃好生教导。”宣帝见她直截了当的承认,身上帝王的气度尽展无疑,他将手负在身后,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