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承这边也负手,不紧不慢的回了国舅府。
而谢宴这边捏着圣旨去丞相府,心里还窝着火呢,想他谢宴也在这上京待了二十年了,谁见到他不得问声好,偏偏他还生怕被别人瞧见了似的,跟他妻子碰面还得偷偷摸摸的绕道走,他可是平昌侯府尊贵的世子爷,何尝受过这个委屈。
而侍卫瞅着他们世子爷这脸色,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他们世子爷嘴上说着没事,怎么这脸色这般难看,倒像是要怒火攻心了一般,难道是世子爷嫌这道差事太过麻烦了,那若是觉得这差事麻烦,怎么世子爷从皇宫出来的时候还兴致高昂,这一转眼就像是生了吃了火药一样,都说女子性子反复无常,怎么他们世子爷这性子也让人难以琢磨。
而此刻丞相府的人都战战兢兢的候着,郑丞相的脸更是如阴云密布,人也跟着老了许多,他当初还想着靠先帝对宫里贵妃的情意,能饶他一命,可谁知先帝选择了退位,当天就在椒房殿驾崩了,这如今整个朝堂都被新帝掌控在手中,依着帝王那凉薄的性情,他能有活路就怪了,毕竟当年那些证据都是他捏造的,算起来也是他逼死了先皇后娘娘,他帝王能轻易放过他才怪。
正在郑丞相想这些事的时候,门外有下人大声喊道,“世子爷到了。”
郑丞相连忙摆出一副后悔不迭的模样,偏偏谢宴不吃他这一套,冷声道,“郑丞相,事到如今你也别在这装模作样了,你们丞相府做了多少恶事你们自己心里清楚,若不是因为你们丞相府贪心不足,惹出那么多祸事来,先帝跟先皇后娘娘怎么都去的那么早,国舅府又怎么会流落边疆,这么多年你竟是连半丝悔改都无。”
谢宴虽然不喜欢云承,但是丞相府做的那些恶事他谢宴还真是看不过去,当初还想联合贵妃让他娶了那郑婉莹,以为他谢宴是个什么人,他们还真以为能一手遮天了,也不看看他们丞相府培养出来的都是什么蛇蝎心肠的女子,连阿宁半个指头都不如。
郑丞相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教训,而且还只是一个刚刚及冠的郎君,郑丞相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心中更是恼恨,他们丞相府跟平昌侯府可是姻亲,这谢宴如此不给他面子,简直可恨至极。
“直接搜。”谢宴却不想跟他废话,朝身后的侍卫看了一眼,谢宴道。
得了吩咐的众人也不在意这是不是丞相府,直接冲了进去,一时间丞相府闹得人仰马翻。
“谢世子这是什么意思?”郑丞相气的脸红脖子粗,问。
谢宴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道,“其实也没什么意思,就是奉陛下的命令抄了你们丞相府,对了,郑丞相,你现在可是罪大恶极呢,这诬蔑国舅府的罪名可不小,而且这么多年你在朝堂上一手遮天,铲除异己,任由底下的官员四处行凶,先帝在世的时候顾及你是贵妃娘娘的爹,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咱们陛下可不是那等好脾气的人,所以郑丞相,你的脑袋今天是保不住了。”
说完,便直接让人将郑丞相给绑了去,郑丞相当即恨不得直接咬死谢宴,“枉费我跟贵妃对你如此倚重,你竟如此不知好歹,故意帮当今圣上与我作对。”
他自问待谢宴不差,可谁知对方就是帮着当今圣上,简直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谢过相爷厚爱,只是在下就是个没福气的,相爷对我再好,在我心里依然比不过臣的妻子,所以不劳相爷费心了。”谢宴漫不经心的笑了笑,道。
郑丞相气的险些背过身去,这等没福气的,功名利禄竟然抵不过那内宅中一个妇人,也不知道他那位世子妃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竟勾的他不明所以。
但是谢宴不想跟丞相过多计较,直接让人将丞相带下去,然后负手站在丞相府前,郑丞相当年那般对国舅府跟凌老丞相府,如今落到这个下场也不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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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帝王请小姑娘过来,小姑娘原是不想去,但来人态度异常坚定,跪在地上说若是她不去,他们全体都得遭殃,小姑娘虽然无法,也只能换了身衣裳入宫。
而宫里,年轻的帝王一早就在御书房等着她,见她过来便朝她招手,笑着道,“怎么不过来?可是想等着朕抱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