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三哥哥告诉她的。
三哥哥说,一山不容二虎,长安城有一个纨绔头子就够了,虽说那魏钰有点儿本事,但若不归顺于他,就是与他为敌。
褚瑜明白,在梦里魏钰如此待她,皆是因为觉得亏欠了她。
顺义候府有人不想让他进入殿试,便在赏花宴上毁了他,恰好景时卿想换个新夫人,几方一拍即合,才策划了那场阴谋。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他们应该算得上是朋友吧?
那么叫他帮个忙,应也是可行的吧?
褚瑜不自在的眨眨眼,虽然这个理由过于牵强,但倘若那场噩梦真是给她的警示呢。
若梦中诸事为真,他们便是在同一条战线上。
几番思索后,褚瑜做了一个非常大胆的决定,“挽冬,去将二哥哥与三哥哥请来。”
挽冬放下手中的活计,刚要应声,又听褚瑜道,“先请三哥哥过来,再去请二哥哥。”
挽冬心下有些不解,姑娘见两位公子,怎么还要分开请的。
但她也没多问,当下便出门去了二房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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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姑娘当真没有见过什么人?”卫氏屏退了房中的丫鬟,再次问曹嬷嬷。
曹嬷嬷当日回府便向卫氏禀报了茗香楼一行发生的事。
当时,楼下传来吵闹声,褚瑜担心刚下楼的碧菡,便叫曹嬷嬷去瞧瞧,曹嬷嬷下楼时,那位醉酒闹事的公子已经被人带走了,她便去唤碧菡欲回包房,就在二人准备上楼时,褚瑜便突然下楼,径直冲进了大雨中。
她的速度太快,曹嬷嬷没能来得及阻止。
曹嬷嬷当时便觉有异,但碍于姑娘的名声便没声张,赶紧将褚瑜带回了府中。
路上她也问过褚瑜,可是发生了什么,但褚瑜始终没有回答她。
回到府中没多久,褚瑜便开始发热。
再次被问起当日的事,曹嬷嬷还是事无巨细的禀报了一遍。
卫氏拧着眉,好半晌才道,“会不会是阿瑜一人在房中时见了谁?”
曹嬷嬷坚定的摇头,“没有。”
“奴婢虽奉姑娘之命下楼,但一直注意着包房的动静,并未有人进去过。”
“这便奇怪了。”卫氏长长叹了口气,“总不会是沈院判诊错了脉。”
沈院判的医术有目共睹,自是不可能诊错脉。
且阿瑜那日醒来,她也隐察觉到有些不对。
往日里,这孩子那双眼睛里是无虑松快的,可那天,她总觉得阿瑜的眼里带着许多忧伤与悲悸。
“都是奴婢的错,那日就不该留姑娘一人。”
曹嬷嬷自责道。
“行了,阿瑜的性子我知晓,她将那两个丫鬟看得重,总能有法子磨得你同意。”
卫氏了解自己的女儿,她撒起娇来,没人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