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说的可真准,雪果然停了。”
挽冬提着一个包袱将褚瑜送出院门,笑着道。
因赏雪宴人数太多,便有规定各府只能带两个下人。
褚家多是郎君,便没有必要带小厮,只让主母身边的曹嬷嬷与褚瑜的大丫鬟碧菡随行,方便照应几位夫人与姑娘。
刚出院门,便见三公子褚容风一般的跑了过来,很是自然的从挽冬手里接过包袱,看了眼褚瑜身侧的碧菡,顺便打趣了一句,“今年换碧菡姐姐随行啦。”
两个丫鬟屈膝行礼,“三公子。”
挽冬性子活泼些,遂笑着答道,“去年奴婢随姑娘去瞧了凤凰山雪景,今年自该是碧菡姐姐去。”
褚瑜待两个大丫鬟向来是一碗水端平,遇着只带一人出行的时候,便是两个丫鬟轮着陪同。
褚容挑了挑眉,正欲接话便见褚峥大步走来,褚容忙迎上去将手中的包袱挂在褚峥手臂上,笑的一脸灿烂,“有劳二哥。”
褚峥知道这是褚瑜的随行物品,当即好生挂在臂上,道,“五妹妹,走吧。”
褚瑜点头应下,“嗯。”
一行人走到大门,便见褚逸褚墨已等候多时,一一见礼后,褚逸盯着褚容,正色道,“今日不可闹事。”
褚容偏过头哼了声,不说话。
在府里憋了一个月,他就等着今儿出去将姓景的打一顿呢。
不闹事,怎么可能!
褚逸一瞧他这模样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微微眯起眼冷声道,“三弟还想再挨军棍。”
褚容听得军棍二字便觉某处一疼,瞪着眼喊了声,“我又没犯错!”
那十个军棍虽然是放了水的,但也还是很疼,云望说都破皮了的。
他细皮嫩肉养了十几年,哪经得住那玩意儿!
说到云望,他好久都没见着他了。
褚容眉头一拧,正要质问却见褚逸漫不经心道,
“三弟觉得云亭如何”
褚容咬牙切齿,“不如何,一天到晚就知道板着个脸,还跟个狐狸似的狡猾,比云望差远了!”
褚逸勾唇,“是吗。”
“三弟今儿若敢闹事,日后就让云亭代替云望。”
褚容顿时一阵惊诧,瞪圆一双眼,气的脸色发红。
“大哥!”
褚容受伤第二日,就将如安院闹得鸡飞狗跳。
二爷还因此被二夫人赶去睡了书房。
对于这个儿子,打不得,骂不得,又不能叫他跑了,褚名扬实在没办法就求到褚明鹤跟前,哪知褚明鹤也对这个混小子没辙,最后还是褚逸出手,将暗卫云亭放到褚容身边,又将云望从褚容带走,再对如安院的人厉声警告了一番,谁若敢帮三公子出府,一律按家法处置,打一顿发卖出去。
如此,便没人再敢帮褚容。
身边没了心腹,褚容孤立无援,只得自己翻墙上房,上窜下跳。
但每次待他辛辛苦苦以为自己要成功了时,云亭就会不知从哪儿冒出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三公子请回。”
这一月里,褚容每日都要被气的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