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无忧无虑潇洒如风的三皇子已经死了,随着母妃,妹妹死在了那个冰冷的深夜。
如今活着的,是萧淮隐。
立誓为母妃妹妹报仇,答应母妃一定要活下去的萧淮隐。
这样带着血海深仇,前途未卜的萧淮隐,是没有资格在去爱的。
余河的眼里划过一丝黯淡。
主子还是没有从那一夜走出来。
也是,那样的事,换做是谁也不可能放得下。
余河无声的叹了口气,默默地望向琉璃台上那道艳丽的身影。
可他还是觉得穆三姑娘是不一样的,或许终有一天,她会成为那道光,照亮主子心中那片暗黑之地。
此时的琉璃台上,气氛已经紧绷了起来。
穆灵溪与阮绫香对峙而立,谁也没有再开口,但也都没有半分退让之意。
在场的贵女有想说和的,也有想看热闹的,但都因五公主在场,她们只能面不改色的默默坐着。
同时也在猜测,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是何时结的仇。
褚瑜趁乱飞快瞥了眼萧淮婧,见对方端端坐着,根本没有打圆场的意思。
她的心又往下沉了沉。
二皇子与婳姐姐这桩事还只是在私底下商酌,未有定论前皇家不会大肆宣扬,阮绫香又是怎么知道的。
到底是谁向她透露的这个消息,目的又何在。
难道
仅仅只是为了将此事闹开,逼得婳姐姐不得不嫁?
不,阮绫香没有这么蠢。
这事在陛下赐婚前闹开对她没有半分好处,她但凡有点脑子都不会这么做。
想到这里,褚瑜又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萧淮婧。
婳姐姐生在将门,又在复杂的大院中长大,父母离世,哥哥参军,婳姐姐为了自保选择了习武,自然就疏忽了长安贵女们崇尚的琴棋书画,这是整个长安城都知道的事。
以往像这样的诗会大多都不会给婳姐姐递帖子,五公主对此也不可能不知。
但她还是邀请了婳姐姐。
难道今日,这场诗会是冲着婳姐姐来的?
可是太子殿下与二皇子分庭抗礼,作为太子殿下的胞妹,五公主没有理由帮助二皇子促成这段婚事。
或许,这只是一个意外?
褚瑜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她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而如褚瑜所料,阮绫香并不会道出真相,她避开了穆灵溪的问题,轻飘飘道,“不过是想与穆三姑娘结交罢了,穆三姑娘不愿意?”
穆灵溪皱了皱眉,“”
拿着这副像是她刨了她家祖坟的态度,来跟她说想与她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