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把家里砸成这样了,还好意思提公平二字!
不过不管他怎么气也没用。
景家的护院都被褚家的府兵拦住,只得眼睁睁看着那二人打作一团。
哦,不。
这几乎是褚容单方面的殴打。
褚容文不成武不就,虽然性子野,但小公子含着金汤匙出生,养得娇气;
景时卿亦是锦衣玉食,一心只读圣贤书,不会半点拳脚功夫。
按理说这二人打架,应该是五五开。
可偏偏景时卿刚在冰冷的河水里泡过,眼下正发着热,头重脚轻,根本使不什么力,自然就不是褚容的对手。
褚容将人压在身下,每一拳都使了全身的力气,还不忘放几句狠话。
“个狗东西,叫你算计老子!”
“你以为老子怕责罚吗,老子还真不怕!”
“反正都犯了罪,也不差打你这一顿,领什么罚是后头的事,眼下老子得出够气。”
“来人啊,还不快拉开!”
张氏急的不行,声嘶力竭的喊着。
可这时景家所有的人都被府兵拦着,根本没人能靠近。
张氏瞧着褚容那架势,心里又怕又怒,见没人拦得住,朝身后的嬷嬷吼道,“去报官,快去啊!”
嬷嬷飞快的跑出府,张氏没人搀扶便干脆坐在地上又哭又喊,不见半点平日里的端庄,“还有没有天理啊,勋贵世家子弟跑到别人家来打人,褚家简直欺人太甚!”
褚容听见报官打得更凶了。
反正都要受罚,那就揍个够本。
景家被闹得乌烟瘴气。
宫里却是一片祥和。
圣上看着跪在案前的褚明鹤,放下折子,“褚爱卿这是做什么。”
褚明鹤重重磕了一个头,郑重道,“回陛下,臣来请罪。”
“爱卿何罪之有?”
褚明鹤,“臣管教小辈不严,惹出大乱,臣难辞其咎。”
圣上一愣,思索片刻却轻笑一声,“你褚家小辈中,能有本事惹出大乱的也就那一个吧。”
“好了,起来说话。”
褚明鹤却又将身子匍匐的更低了,“臣不敢。”
圣上这才面露严肃,沉默片刻试探问了句,“那小子惹了很大的事?”
褚明鹤沉声道,“死罪。”
“哦?”圣上略为讶异,凝眉道,“闹出人命了?”
“未曾。”